“唉,果然是这个办法。”傅晖小声说了一句。
冀岳看了看越飞尘等其他三位域主,这事虽不是什么坏事,可他们却是不好做主的,得等清羽醒过来以后才行。
可圣承宣既然抓住了这个机会,怎会轻易放过。
“这事吧,本是圣临瞒着我做的,虽然违背了祖制但也是为了救清羽姑娘,所以你们那边也有一半的责任。既然事情发展到这个样子,那我们就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清羽姑娘嫁入圣家,既保住声誉也保了性命,咱们双方也算是多了一层关系”。
秦定迁内心还是为清羽担心的,这嫁不嫁的要看清羽,可是因为什么而嫁,这得说明白。刚才圣承宣说是为了保住她的声誉,可清羽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何谈保住声誉一说。两次进入圣临房中,都不是她主动所为,这件事必须说的清清楚楚。
“圣家主,清羽的婚嫁我们在座的都做不了主,她的父亲母亲也都不在人世了,唯有一个舅舅在朱雀神域,这件事要等我们回去与她舅舅商议才行。还有,关于刚才说到清羽的声誉,清羽并未与二公子有染,就算两人在一间屋中那也是事出有因的,她清清白白,这件事不能当成清羽婚嫁的理由”。
圣承宣不以为然,笑道:“这个还不是你们说了算啊,我是怕你们如此想才这么说的,刚才冀域主还想将这事来赖在我圣家上,既然你们说无关声誉,那清羽姑娘就是清白了,我们圣家自当配合证明。只是这印记之事,我们圣家是绝不会放手的,刚才我已经说了解决之法,要命的话就只有这个法子,你们四域回去商议一下吧”。
圣临听到父亲要让清羽嫁给自己,他本该欢喜的,可此刻他却高兴不起来,这不是清羽自愿要嫁的,而是成为了谈判的筹码,这种非情愿的事,他不想勉强清羽去做。
他起身跪了下去,请求道:“父亲,清羽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救她性命也是儿自作主张将一半印记之力给她的,错都在儿子,请父亲放过清羽,儿愿意领受一切责罚”。
“阿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先起来,父亲已有决断。”圣怡在旁拉了拉他,可圣临像是没听到一样。
薛映紫见圣临已经乱了方寸,便又趁机拨了两句:“家主啊,你看阿临也是愧疚的很,可这清羽姑娘毕竟也是外人,圣家的祖制不能坏啊,要是没一点惩罚,只怕会难以服众”。
这话虽不中听,倒也是真的,影狸和迅鹰两人输了一场比试就被罚入潜龙渊,圣临犯了祖制也理应受到责罚才是,这也好让属下们心服口服。
“那你说,圣临应该受到怎样的责罚”。
“额,这个,这本该是处以极刑的,可毕竟事出有因,那就罚鞭笞之刑吧,挨上即便也算是小惩大诫了”。
圣怡有些坐不住了,这虽然免了死罪,可这圣家的刑罚哪个算轻的呢。这受刑时候用的鞭子是用那由潜龙渊潭水滋养的勾心藤制作而成,一鞭下去皮开肉绽,这勾心藤本就有抑制灵力的作用,受刑者根本无法用灵力来抵挡,由它造成的伤口,事后更无法凝聚灵力疗伤,旁人的灵力也很难附着在上面。所以,想要痊愈仅仅只能靠上药,恢复的很慢。
“父亲,二哥刚刚恢复,不能受鞭刑的,万一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圣遥也跪了下来替圣临求情。
圣承宣见圣遥少有的关心圣临,心里有了些许欣慰,但罚是一定要罚的,也是为了堵众人之口。
“主子犯错与臣属同罪,责罚不能免,圣临擅自做主将印记之力外传违背了祖制,本应处以极刑,但救人一命乃事出有因,所以改为鞭笞之刑,即刻行刑。狂虎,是你打伤的清羽才导致二公子用印记之力施救的,所以,你也要跟着受刑。圣临九鞭,狂虎五鞭,你们可服”?
狂虎走上前来,单膝跪地道:“属下愿与二公子一起受刑”。
圣承宣点了点他头,又看向冀岳等人,道:“四域诸位不知这样处理是否得当,圣临这九鞭子下去只怕两年无法动用灵力,清羽姑娘虽是被动接受的印记之力,可不管什么原因她身上的确是有了,让她嫁给圣临,也是我圣家开出的最大的补救方法和诚意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不瞒各位,外面三大家族虎视眈眈,若在这个时候让他们找出圣家的一点错漏来,只怕会招来更大的麻烦。还好圣临对清羽一片真心,并不是盲婚盲嫁,还请四域诸位体谅”。
“此事若是清羽的舅舅或者清羽不同意,这又该如何。”秦定迁道。
“那便只能公事公办了,抽干灵力,抹除印记,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清羽姑娘还有没有命在了”。
圣承宣这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威胁,只是想有个两全之法罢了。刚才薛映紫听到他说起三大家的事后,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不知在想什么。看她的反应,或许她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秦鸢听来听去听的心烦,便去照看清羽,清羽安静的躺在那里,脸色红润,气息均匀,不像重伤之样。
“唉,我这可怜的妹妹啊,你又被联姻了,是不是哭笑不得啊。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也没见哪个世子主动要向我提亲的”。
话刚说完,脑袋就被轻轻点了一下,她回过头去,正是唐冲。
“你这只顽皮的鸟儿,已经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还想要外人跟你提亲,想都别想”。
“哎呦,你怎么这么容易吃醋啊,我只是说着玩的。上次也是,人家傅二哥只是与我正常聊天而已,看把你酸的,他只是拿我当妹妹,我也只是把他当兄长,虽然小时候被长辈们提起过要定娃娃亲,可也只是饭桌上说说罢了”。
“啊?娃娃亲,不是,难道不是咱们两家先定的亲吗,那他,他们家……”
“应该是我们家与郎家先说的此事的吧,我忘了。”从秦鸢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毫不在意。
“不行,我得问清楚了,到底是我们家先提的亲还是郎家先提的亲,不然我睡不好觉。”唐冲那股酸劲又上来了。
“呦呦呦,你就别作了,我爹已经开始与你们家商议咱们成婚的事,等咱们从中域回去,很快就会办喜事,你却还在纠结这件事,无聊”。
突然,从耳旁传来一阵轻笑声……
“诶,妹妹,你醒了”。
“是啊,刚醒,是被一股酸味呛醒的。”清羽看着唐冲笑道。
唐冲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