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家主,刚才是怎么回事,是有人袭击吗,还是说是圣家七侍……”婢女有些慌张,凑过来小声问道,眼睛也在环顾着四周。
“我不知道的,不过从传过来的掌力可以断定,不是圣家七侍,而且能将我一掌击退人,在圣家只有圣承宣和圣临”。
“二公子现在用不出灵力,难道是家主”。
“不是,他,我还是能认出来了。况且如果真是他,他还能放任我们两家勾结吗?现在早就打起来了。没事,你回去吧,回去告诉你们夫人,有什么事我会及时再告知与她的”。
冀无极再次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无人后,这才离去。出圣家的这一路上,他还是小心谨慎的提防着周围,生怕刚才那个东西再出来袭击他。他与之对掌的右手现在还麻着,如果真要交起手来,他只怕不是对手。
圣临躺在房中,晚膳的时候只是稍稍用了白粥,服过药后就歇下了。身上的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心里的伤才是最折磨他的,清羽最后是负气离开的,她要去做的这件事事关生死,可清羽最后还是没有把他算进去,没有把他视为可同生共死,相互信任的伙伴。
他根本睡不着,只是闭着眼,脑子里过着之前发生的事,从与清羽的第一次见面到她来到中域以后发生的种种,这些事实就像铁钉一般,牢牢的钉在心上。他早就已经陷进去了,而且不能自拔。
他忽然感觉到一阵清凉之感在自己的脖子处,因为还发着热所以这感觉特别明显。
“是谁,敢闯进圣家二公子的房间,不要命了吗”?
“现在不想要命的是谁,你可睁开眼睛看看”。
圣临听着这声音熟悉,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那个人,心中也并没有多么惊讶,淡淡的道:“恭喜渊公子,大功告成了,我竟感觉不到你身上有有一丝妖气,想必是今日灵脉异象帮了你一把”。
“没错,今日潭中灵力突然激增,加速了对我根骨的淬炼,才让我提前出来。我现在已经是被灵力净化过的了,连我自己都觉得神奇,这本身的妖气竟就这样没了。我的功力不但没有减弱,而且还更胜从前,我在潭中渡劫,现在已是九劫天蟒”。
“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渊公子为何还要用利刃对着我呢,怪吓人的”。
“二公子何必明知故问呢,我刚才外面听到有人说,清羽要嫁给你,对吗,清羽现在在中域”?
面对渊悟的质问,圣临淡淡一笑,用手拨开抵在他脖子上的利刃,坐起身道:“没错,不止清羽来了,四域的人也来了不少。你当时不辞而别,只让我给她带了几句话,你觉得当时的她是什么样的”。
渊悟默不作声,眼睛里透着愧疚,圣临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在渊悟面前,道:“她说她不能接受你的第二次不辞而别,那几天她十分的消沉,满脑子都是你,作为同样爱慕她的人,我怎会不心疼”。
“可你说过,不会趁人之危的”。
“是,我是说过,可我反悔了,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更没有什么所谓的承诺。你当初离开她,也是因为怕伤害到她不是吗?既然你已经成功祛除了妖气,那不如我们两个就来个公平的竞争,如何。”圣临加重了语气。
“我与清羽一同经历了许多事情,她怎么会喜欢你,二公子未免过于自信了吧。”渊悟不屑的道。
“你们是经历的许多,这不可否认,可我救了她的命,她身上现在有我圣家的印记,她注定就是我圣家的人。渊公子,我承认在这件事上是我食言了,可为了清羽,我没有什么解释的”。
“不如现在就把清羽叫来,我要当面让他她说清楚”。
“呵呵,人都不在这里了,还怎么说清楚”。
渊悟又将手里的利刃对着圣临,责问道:“什么人已经不在这里了,是你逼他嫁给你的对吗?她不在这里,又会去哪”?
“逼迫是有,但那不是我,是我父亲。圣家印记不能出现在外人身上,父亲为了留她一命,便提出了让她嫁给我的建议,最终的结果是清羽的舅舅在回信中答应了这门亲事,清羽从知道要嫁给我之后,中间没有任何异议”。
“不可能,清羽绝不会轻易答应这样的事的,我定要亲自向他问清楚,告诉我,她去哪里。”渊悟已经开始有些失去冷静的了。
“她回了朱雀神域,她的杀父仇人现在正在青龙神域作恶,她这次回去是要回去报仇的。我现在使不出灵力,帮不上忙,我真的已经尽力阻止她了,可她不听,与我吵架之后就走了”。
“你确定她是回了朱雀神域了吗”?
“当然,我追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正巧看着她进了通道”。
渊悟稍微冷静一下,道:“灵脉发生了异变,清羽回去找褚昭报仇,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一定是褚昭在那边动了什么手脚”。
“是啊,他说褚昭解开了什么封印,灵力才会暴走的”。
“那便是了,我现在就赶回去帮她,就算她比褚昭厉害,可心计却是远远不如的,万一中了什么圈套,恐有性命之忧”。
圣临脸上已经开始冒出了虚汗,体力不支的做到床上,咳了两声道:“我的那枚玉牌你拿着便是,这样便可以自由出入中域,她的身边要有人看着,你去也好,我现在去了只会给她帮倒忙”。
渊悟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已经破旧的衣裳,道:“还请劳烦二公子给我准备一套新衣裳”。
圣临送走渊悟后,整个人就像被一块巨石压着一样,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睛看着上方发呆,这种压抑的感觉他从未有过。这个感觉并不是来自于渊悟,而是那自始至终都无法触及到的清羽的心。她对清羽强烈的思念让他在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他准备赌一次,赌上自己这条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