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见到此人也是喜出望外,道:“冷阁主,是你,没想到在这里先见到的是你”。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冷炽也不与她多说,拉着她就往别处行去。
“冷阁主,咱们咱们现在这是要去哪里啊,田怀公子,云梦姐姐,他们都还好吧”。
“放心吧,他们都好的很,现在都躲在祠堂下的密室中呢。听田怀公子说,当日褚昭来势汹汹,他们竭尽全力抵挡却无济于事,云梦姑娘提田怀公子挡了一掌,性命垂危,亏得我与田怀公子轮流为她输送灵力这才护住了她的心脉,但这样下去,也保不了多久”。
“那快带我过去,我来了,云梦姐姐就有救了”。
冷炽带他来到祠堂门口,双手在胸前比划着,一道灵力送了出去,原来这祠堂外有一层结界,冷炽这是在解结界,正因为有这道结界,祠堂才幸免于难,褚昭曾想破开它,却想尽了办法都没有成功,只好作罢。
两人进到祠堂,清羽礼貌的先拜了田家的列祖列宗,然后与冷炽一道从供台旁边石门进到密道当中。这通道一直向下走,看来这密室挖的很深,终于来到了密室,密室中的人见到有声响,先是提防,随后看到进来的人顿时放松了下来。
“清羽姑娘,你怎么来了”。
清羽上前行了礼,道:“我听说青龙神域发生异变,所以就过来看看,这一切都是褚昭的所为,他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正好要找他报仇呢”。
冷炽听后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劝道:“清羽,令尊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我也为你感到悲痛,这报仇是理所应当的,我本不应多管闲事。可褚昭,褚昭如今的修为已经无人能敌了,即便姑娘你已达九劫境界,但在他面前或许还是差一截呢”。
清羽点了点头,道:“这我已经想到了,他解开了飞云庄和小林境两处的封印,已经利用动脉爆发的灵力强行提升了修为,只怕这解开的动脉已的控制权多已经在他手里了”。
“什么,你是说褚昭可以控制地下灵脉,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掌控灵脉之力呢。”田怀不解的问。
“事在人为,当年霍平谷可以凭一己之力将动脉封印,这已经说明一切了。他既然能封印,也就能控制,他将解开封印的方法记在了那本他所着的《千机密宗》上面,那控制的方法一定也在这本书上”。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遭了,他如果能控制灵脉,那等于是掌握了生杀之权,咱们命都攥在他手里了。”冷炽淡淡的道。
“没错,人身体能容纳的灵力是有限的,咱们修道之人都无法承受,更何况外面的普通百姓,我这一路过来,所到城中都还好好的,看来褚昭并没有发动灵力狂暴。他自己是不怕的,既能掌控,那一定已经与动脉同调了”。
清羽说完,叹了一声,接着想起了受了重伤的云梦。
“田大公子,云梦姐姐如何了,我可以帮你治伤”。
田怀差点忘了清羽有医病的本事,连忙拉着她到了云梦跟前,此刻云梦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呼吸也是出多进少,也就剩一口气吊着了。
清羽让旁边的下人把云梦扶起来,她坐在其身后,运起灵力打入云梦体内。源源不断的朱雀灵力传到云梦身上,灵力修复着他体内的伤势,略带一点疼痛感,云梦的脸上开始有了反应。
“啊,管用了管用了,云梦姐姐终于有救了。”旁边的下人看到云梦脸上有了血色,高兴的道。
在救治的过程中,清羽感受着云梦身上的伤势,随后感叹褚昭的修为的确是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他与褚昭最后一次交手,是在风清阁红日侵月那晚,因为实战经验的差距,清羽虽比褚昭修为高,可依然不是对手,最后还是秦万宗的一缕残魂将其击败。
时隔多日,隗禹被圣家带走,本来压制褚昭的灵力消失,褚昭再次夺回陆鸿身体,趁机拿走《千机密宗》实施了一直以来要完成的计划。这个计划本来以为是为了拿到朱雀破邪剑,可随着朱雀破邪剑的出现,褚昭渐渐便觉得这两处封印一定封着更大的秘密。
果然,他根据《千机密宗》上的方法,将小林境和和飞云庄的封印解开,相应的霍平谷心脏处的同灵扣也已解开。动脉经过了几百年再次活跃起来,褚昭凭借动脉的精纯灵力,让自己的身体成为了动脉的一部分,也就是同调,这样他就可以随意操控着强大的动脉了。
精纯的灵力进入到褚昭体内,褚昭边适应边修炼,修为竟已达到通天的境地。现在的他,即便四位魄灵合力对付他,都不一定能将他拿下了。
清羽收了灵力,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好了,这伤伤在经脉上,我已经用灵力帮她续好了,这段时间她只要静养和按时服药便可,这里有药吗”?
下人们见云梦已无大碍,高兴的跪谢清羽,道:“多谢姑娘救了云梦姐姐,这密室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才建造的, 每一任家主都会在这里储备足够的粮食和药材,我们在这里待上一年都是没问题的”。
“那就去熬些补药吧,记得不要太烈,她的伤势刚刚好,大补是受不住的”。
“是”。
清羽接着起身对田怀道:“公子,这里能让咱们待一年,可真不能待这么久,公子知道褚昭现在在何处吗,我要去杀了他”。
冷炽听后赶忙阻止,道:“你等等,这么急,难道你想去单打独斗不成?我与他交过手,我奋力一击的若水三千剑,也只是伤到了他的皮毛。你去了,或许有机会,可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清羽果断拒绝了冷炽的劝阻,毅然决然的道:“再拖下去,只怕褚昭更不容易对付,今日一战,我与他不死不休。若我死了,还请诸位帮我葬在我爹娘的旁边,我也好有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