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重锤猛的一下落到了门上,整扇门终于是承受不了如此外力,支离破碎了。
零碎的碎石落在地面上,滚落并发出声响。几位腰间配着青铜剑的伊伦萨人士兵冲了进去,四名士兵就足以占据这间房间的大部分地方了。
扫视而去,是什么也没有,当然除了那地上一滩早已干涸的血迹,几位士兵大受震撼。
“统领呢?”一个士兵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确定的开口,另外三位士兵则是面面相觑。
这间密室就连他们也是不知道的,除了那几位军团长。
然而长时间看不到统帅身影,那几位军团长也是焦急了起来,并且莫名烦躁,同时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升起在他们心中。
前线已经快撑不住了,按照统帅的傲气,他是不可能做阶下囚的。
最终几位军团长商量了一番,准备来到那间只有这几位军团长才知道的暗室门外,亲自‘请’统帅出来。
当这个消息传到了那几位军团长的耳中,一瞬间,会议室内的气氛沉默了。
没有人看见统帅从那间狭小的地下室中走了出来,然后离去,也就是说,统帅一直都是待在那间地下室中的。
这是什么超自然事件?
几位军团长也露出了如同那些最开始冲进去的士兵,看到地下室中的景象后露出的神色。
他们是不可能相信什么所谓的超自然的,一位军团长面色一沉:“去把那些地下室给我好好的搜索,我不管你们是掘地三尺还是怎么的,总之一定要找到统帅!”
其他的几位军团长对视一眼,他们这个小权力中心已经分成了两派,从这几天统帅独自消失之后开始,两派之间一直在做斗争。
一派认为应该带着统帅赶紧跑,尽力保住一点老本,待到时机,好再杀回来。
但显然,他们这种说法是立不住脚的,北面的联军势必要打爆第纳克的狗头。
而他们南面的邻居,心怀不轨的亚蒂人也不可靠,如今他们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被迫只能够死战,如果丢掉城邦,一切城防设施,那么他们的处境只会更惨。
另一派迫切的希望寻到统帅,他们像是从那些品质优良的亚蒂人身上,学到了某些昂贵的美德,并且准备时刻付诸实践。
统帅独自离开之后,隔得时间越久,这帮将领的心中就越是动摇。
终于,在几位士兵不懈的努力之下,掘地三尺,地上的岩石砖都被抠了下来,他们终于是发现了一条黑暗幽深的隧道,并且在这条隧道露出来的那部分上,看到了有人行过的痕迹。
此刻显然情况明了,他们的统帅——第纳克·多姆奥多·卡蒙跑了,一瞬间最后一点支撑破碎,几个军团长纷纷拍着桌子站起身来,神情惊惧不定。
其中一位年老一些的军团长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你们有谁要跑,跑去吧…想带什么东西走就都带走吧,我们即将开城投降。”
其中两个军团长带着四个副官离去了,剩下的人则是依旧坐着。气氛压抑,像是一潭死水,仿佛时刻准备溺死这些鱼。
……
另一边,陈宇已经搭好了暂时的帐篷,就在城邦之外,就好似那些依附于这座城邦的小村落一样。
制作帐篷的依旧是干枯树枝,经过一番打探,陈宇发现自己的路还是跑偏了,记忆中应该是朝着正南方向而去,但最终结果往东方偏了很大一块。
再往东方向走一点,就可以看到一片海了。
这处帐篷建在一处起伏的平原脚下,主要是为了能够挡一点寒风。他坐在帐篷外,望着远处零零散散的小村落,以及那更远处土黄色岩石砌造而成的城邦。
陈宇正在规划,接下来该往哪里跑。原本是定下了一条路线的,即是从伊伦萨人的城邦内逃离,然后穿过亚蒂人的领土逃往更南面的南拜比亚联邦。
毋庸置疑,那是一片陌生的土地,不会有人认得第纳克,当然除了南拜迪亚联邦的首领们,当年的战略方针很好,南北拜比亚联邦,制衡住了希格里人和亚蒂人。
在希格里人被有着优良品质的亚蒂人背刺了一刀之后,希格里人这个不稳定因素没有了。
然而按照现在现有的线索分析,原主怎么也不应该跑到希格里的王都里头,驻扎下来。
那里可是众目睽睽之地,希格里人留下的财富,现在来看,已经是撑死了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