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利恒阁下召开了一场会议,以拖住这些贵族,根据伯利恒阁下所推测,这些野心勃勃者为了获取更大的权力,断然不会采取某些过度的极端手段。”
“在数日前,他们并没有伤害斯派洛长者等手中具有大权之人。他们希望以最快的时间夺取权力,但不希望圣奥古斯都动荡,如果极端行为过度,圣奥古斯都下属城邦将借中央大权动荡之际纷纷反叛。”
“这样即使他们夺取了圣奥古斯都邦,他们也仅仅是赢得了一场战斗,失掉了整场战争。”
“所以,伯利恒阁下下达此命令——他们的顾虑,正是为我们争取到了片刻时间,足以让他们还没有反过神来之前,歼灭他们!”
年轻的军官看着色雷列,郑重点头:“他们一定料想不到,伯利恒阁下对他们的容忍会如此之低!”
色雷列点了点头,敌人这番试图缓和的举动与所怀有的侥幸心理,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了解长师这个对手所导致的。
蓦然间,色雷列又在脑海之中浮现起了自家长师那谜一般的笑。平日里,长师对于那些贵族表现出来极大的重视与纵容来。
这是一种故意的伪装,让那些贵族们自认为自己很重要,只要不是过分到极致的事情,自家长师都不会对他们动手。
一个敌人在战败了之后,他并不认为这一次的战败是不可挽回的。正如那些战败后的王国所想的一样,比如说述尔迦。他们通常认为,这都只是暂时的不幸,日后是可以在国与国之间的社会之中得到挽回的。
王国也是由人组成的,这种东西可以上升到王国层次,也可以下降到个人层次,每个人都怀有侥幸之心。
这样的侥幸心理可以使战争避免极端化,但是,战争又不是孤立行为,当你在采取行动的时候,敌人也在采取行动。
这群贵族自以为把所有过错归功于某个不知名的‘叛徒’身上,然后加上事实上只是杀了一小部分低级参议员,那些高级参议员一个都没动,自家长师就可以放过他们?
……
两个小时。
数天前发生过的事情仿佛又重演了一遍,杀戮,数不尽的杀戮再次出现。
这是在弥亚安息了之后不几天内第二次大屠戮了,第一次杀戮时滴落到石缝当中的鲜血还没有被抹去,它们已经干涸而变得深沉。
而这一天,鲜红的的血液又把它们重新变得新了起来。而在另一边,议会殿内,有暗卫从阴影之中走出,俯下身,在希伯利耳旁小声低语。
瞬间,这一幕令各大贵族警惕了起来,方才,似乎局势一切都在趋向于缓和,而这一刻,不安的感觉袭上了他们的心头。
希伯利只是勾了勾唇角,转过身去,抬起带着黑曜石扳指的右手摆了摆…然后……
“噗噗噗!”黑暗之中有暗卫走出,他们都是面上带着一张青铜面具,挽弓搭箭,瞬间那些飞射而出的箭矢就贯穿了那些贵族们的身躯。
鲜血浸染在会议殿内的黑色大理石地砖上,使得整个色彩显得更加暗沉了。
“希伯利!你疯了!如果我们在规定时间不能回去,那整个圣奥古斯都就和我们陪葬吧!”有人发出怒吼,他的胸膛中了两箭,但似乎是躲开了要害。
箭矢的箭尾露在外面,整个没入身躯五成,他口中张着发出怒吼,面色胀红,难以喘息。
似乎是这几根箭矢伤到了他的肺!
希伯利将双手重新互相交叉着,隐藏在宽松的衣袖之下,向着远处而去。他只是发出轻笑,然后微微停顿脚步,语调变得诡异了起来:“想毁掉圣奥古斯都吗?呵…那就一同都去亡者的坟墓里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