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狐，你还跟我争这个？”鬼金羊大惑不解。

狐媚女人赏以白眼，咯咯嗔道:“奴家就不能来寻些小后生解解闷儿了？成天跟你们这些老油子腻一块儿奴家都快要朽掉了。”

“找归找，按规矩办事儿，你可不能耍手段。”鬼金羊压根不理眼前女子娇媚模样。

“瞧瞧你把奴家当什么人了，这规矩里的事儿，奴家是那种刁蛮的人吗？”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的为人老朽自是相信，只是老朽急需这次接引的机会一博天机，还请前辈高抬贵手。”

鬼金羊拱手，心月狐垂眸上下审视，闷不做声扣响房门。

鬼金羊僵住，羊头骨面下黑黢黢一片不得见此时模样。

“二位是？”

两个奇怪模样的人，初入此地也见过不少稀奇古怪，这下子吴铭倒也没多想。

“小兄弟，我们是使徒议会来的，来请你加入。”

“嗯？”吴铭挑眉，还以为是什么闲杂琐事儿，倒不曾想竟是直奔自己，且身份与他相同。

一番口舌，两人说明来意，顺道告知吴铭一些关于轮回者的事情。狐女很是热情，喜盈盈的眸子总是盯着吴铭身上打量，仿佛能看出花来。倒是另一个羊骨头道人不声不响，稳如磐石，只是偶尔解说，并说明另一层来意。

新人接引，在他们轮回者之间有一种对赌协议，老前辈资助新人一次世界，可通过新人下一世界所得成果来获得一次奖励。这对赌协议据说是曾经使徒中的巅峰人物好一番破费才从主神那里争取来的永久性机制。此举奠定了他们使徒之间的裙带关系，也加深着交集。

“实来我等使徒各司其职，相互帮衬也是应当。”

心月狐一番讲解，讲出他们使徒的关系，与轮回者不同，他们使徒是这轮回世界中唯一清楚世界内幕的人，且每位使徒所知不同所属亦不同。对吴铭来说，意思就是只有他是知道剧情的轮回者，准确的是他们这些使徒。

越来越有趣了。

“我们不同于轮回者，和轮回者的冲突也未必绝对，正式进入世界后除了完成正常轮回者的任务，身为使徒的我们也会有另一条指标。”

达不到抹杀，超出的额外算奖励。如此算来轮回者必然提升更快，但无疑风险更大。

“当然，其实这些并不那么重要，对于经历过数个世界后的我们……不……即便是初次的世界，我们这些使徒也必然有着不同于轮回者的情感，当你真正进入世界……小友，你的轮回刚刚开始。”

小友，你的轮回刚刚开始。

鬼金羊欲言又止，说不清的感受带给吴铭的触动却有，轮回跟他认知的并不那么相同，他不是游戏，也不是一场单纯的生死游戏。正如他想不出主神是怎样的存在，同样也无从而知主神的目的和意义。

“那么，你愿意选谁做你的引导者？”

“鬼金羊先生，这样称呼您就可以了吗？”吴铭客气道。

鬼金羊点点头，“如此称呼即可，虽然没有硬性要求，但大家都以象征的代号相称，那么你呢？壁水獝？”

吴铭有样学样一拱手。

“我这个人，害怕漂亮的女人，越漂亮的女人越怕。所以……承蒙二位关照。”

咯咯咯～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心月狐娇笑着起身离去，突然而果决的举动看得吴铭心头一紧，这还能被记仇？僵直间，走到门口的心月狐忽然回眸，转过的侧脸流露出她一丝眼神和嘴角微微嗫嚅。

明明没有声音，明明没有也没看清嘴型，两个字却浮现他的心中。

小心。

小心什么？

没法问，但紧接着心月狐眼神的一个颤动，鬼知道回眸侧撇的一眼才多点的目光，这么细微的颤动。

鬼？

面前打鬼金羊羊头骨下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眨眨眼，挑挑眉，吴铭很是不解，也很无奈的道:“我这是……得罪她了？”

“心月狐就是这样，不过没事儿，得罪她顶多是被捉弄一番，她是个好人。”

啊……

“这样嘛。”

所以……那个小心就有点意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