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宋夫子开起了私塾,李神棍没有丝毫犹豫就把自己在江家私塾读书的儿子提溜回来,塞进了山上私塾。
沈地主当然就把沈世康也送了过去。
毕竟哪怕信不过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也要相信李神棍啊,神棍才是老百姓生活中的真神,生丧嫁娶都离不开他。
真神说了才出山上村,那一定会出,谁又能说那个才就没有自己儿子的一份呢?
沈世康当然不知道自家老爹的谋划,但这一刻他心底亦是敬佩宋夫子的。
山上私塾获得了绝对的胜利,当然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内心自然有满满的荣誉感。
山上私塾的学生们激动地互相交流着,江家私塾的师生们恍恍惚惚地走来跟他们道贺,直到现在也不能接受是名不见经传的书院夺走了两个第一名。
洪御史与纪御史还在整理笔录,但考核结束,陈县令没事当然是第一个先走的。
李书深赶紧将姜长安拉到一边,示意她看向陈县令的方向。
“怎么了?”那个肥得跟猪一样的县令,有什么问、噢!
姜长安一秒回过味来,肥猪乘轿子,四人抬的那种!
轿夫身材也很健壮,分明是县令的护卫,估计是仇人多了,到哪都得带着人,但、这重量也太为难危桥了吧?
老天保佑,让小肥县令赶紧掉下去吧。
为什么呢?因为从他们在考场门口遇到地痞流氓拦路抢劫、这种离谱的事情都能发生,又看到江家私塾的文书被偷,门卫侮辱读书人这种罕见的行为。
如果说这些事件中没有陈县令的手笔,姜长安是不信,如果真不是县令干的,那他也太窝囊无能了些。
扑吭田里去醒醒脑,有什么问题吗?
姜长安悄摸摸地观察着,促狭地希望县令大人扑吭泥田里去摸一摸泥鳅或莲藕。
“姜长安,你思想是不是有些邪恶了?”呆着一张脸去盼望别人倒霉,很不善良知道吗,但、他喜欢。
李书深很想促成这件乐事,不过很遗憾,他现在没内力,鞭长莫及哪,真不方便。
姜长安机械似地转头,让李书深看看她眼里的无辜,“看到了吗?”话是不能乱说的,她是善良的小姑娘。
李书深掩嘴偷笑,两人只意会不言传,享受着不怀好意的秘密,气氛显得和谐又亲密无间,沈玉娇又嫉妒红了眼。
就在这时,不负期盼,只听到一阵巨大的唰拉响,陈县令一带突发意外,桥塌方了,五人连人带轿的,全部扑荷花田里去!
轿子没人扶稳瞬间就倾斜歪倒,陈县令当即从轿子里跌落,先一步掉进了田里,随后还被轿子与轿夫压在了水下面。
身后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哎呀!不好啦,桥塌了!县令大人掉田里去了!”
“快快快,快去救救大人。”
“当心!不能乱跑,小心回廊塌方延伸到这边来。”
场面骚乱了一下,很快大家又不敢动弹了,只能乖乖地站在原地,看着水里扑腾的县令一伙人。
荷花田里的水是不深,但泥巴挺深的,因为种藕好多年了嘛,泥巴有人大腿深,而水有人腰高。
像姜长安这种小矮冬瓜可以直接没顶了。
其他人不敢乱动,眼睁睁地看着陈县令一伙人在荷花田里狼狈地折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