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姜长安放开系统去扫描,他们住的客栈本来就位在城的中心,又根据李子义提供的线索,直接将整个苍梧府的地图画了个七七八八。
山上村与苍梧府有好几天的路程,所以以前的小孙氏回娘家的几率很低,更是少带李书深去过。
以至李书深记不太清钱孙氏居住的地方。
姜长安则指着地图给他分析,“据李子义说,卢府老宅在这个位置,而府城出名的织锦出自孙氏,正是当年钱小桃嫁到那个家族。
孙家在这个位置,倒是与卢府很近,我们现在就去探查?”
李书深也终于知道,姜长安与人几天打的交道、说得口沫横飞,事实上大部分是为了自己。
这谁能不动容呢,“嗯,只要走到那附近,也许我就认得路了。”果然钱小桃还住在那里的话。
两人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姜长安叮嘱柳玉姐妹俩睡觉的时候警惕些,这才和李书深悄悄地出了客栈。
而走的当然不是正道,李书深搂着姜长安,飞越在各个屋顶之间,速度极快,往往一眨眼那虚晃的影子就不见了,像两只灵活的飞猫。
夜晚的府城灯火通明,时间还早,又没有禁宵,所以街道上还非常地热闹。
不过姜长安压根看不清街景,因为李书深的速度太快,没多久就来到了孙氏一族的地盘。
孙氏的织锦很出名,但那并不是大孙氏的娘家把持的锻造技术与生意,他们只是生产其中一道工序的旁支而已。
原先的小孙氏家比大孙氏还不如,但凭借着当年的钱小桃偷师,加上她自己的经验,愣是将大孙氏家原本的技术提升了上去。
最终抢了大孙氏在族里的生意,让小孙氏一房风光了多年,只是没想到,事情有曝光的一天。
进入孙氏的地域,李书深领着姜长安,非常精准地找到了小孙氏家所在的位置。
这会儿,屋里的两人也正在说这事儿呢,是正小孙氏娘钱小桃,但、这其实是个五十岁的老妇人了。
但屋里侍候她的人是个年轻的男子,因为小孙氏爹早就死了,年轻男子是老婆子纳回来的。
一家的经济命脉全掌握在老婆子手上,小孙氏的弟弟一家子也拿这个老妈子没办法。
“夫人,今儿个大房那边又闹起来了,那老婆子哭得死去活来的,非要他们家将您告上公堂。”
说话的男人长得矮小,语气非常妖娆,一听就不像是正经人,当然、人家压根也没干正经事,那双不安分的手将老妇人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什么?怕我死了没人养你疼你么?”老婆子的口气完全不当一回事,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那是笃定了自己不会有事。
“人家当然希望能得到夫人的疼爱,也相信夫人不会有事,只是在取笑那家子不自量力罢了。”
年轻的男人忍着恶心,对老妇人的侍候更加卖力,因为、老婆子的手段全是大户人家家里出来的,非常可怕,大房那边都干不过,更何况是自己这样低贱的人?
孙钱氏没有得意大笑,大房不可怕,可怕的是女儿来信说的李书深那小崽子。
早知道主家那边有铲草除根的意思,当初又怎么会有李书深的出生?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牺牲幸福嫁个那样远的寡夫?
如今硬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娘家弟弟。
“孙氏嫡支不会让我出事的。”这是钱孙氏硬气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当然是因为她背后的主家卢府。
那是京城里的大官,孙氏不过是商户,而商哪敢与官斗?
“那当然,孙氏织锦有一半掌握在夫人手里,孙氏不得不保夫子,除非他们不想做织锦的生意了。
那样正好,夫人完全可以单干,成为府城首富之日可待。”年轻男子花言巧语不断地哄着,只为孙钱氏手里的那点赏银。
然,孙钱氏却没有飘起来,一个男伶罢了,如果他有见识的话就不是做侍候女人的事情了。
织棉的生意岂是那么好做的,孙氏老牌也不可能轻易被打破,而且她也不会完整的织锦锻造,这套工序也是偷师大房的。
姜长安与李书深将这一切听了进去,看、是不能看的,那些全是儿童不宜的事情,虽然他们心里都不是儿童。
“我们要怎么办?”李书深的想法最重要,他哪怕杀了屋里的那老婆子,姜长安也是支持的。
总有那么一些人是没有良心的,她们只想掠夺,把成就与快感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如钱孙氏就是踩着孙氏大房上位,不惜杀人。
一两个生命在她眼里可能还不如几两银子
李书深眼神冰冷,“我想摧毁她最在意的东西,再让她带我去找家的位置。”
姜长安托着下巴,“她最在意、织锦的锻造技术?那我们将孙氏大房的织锦技术提升上去,吊打整个孙氏不就好了。”
对不住了孙氏织锦,谁让他们为了生意而包庇罪犯呢,也不能说孙氏嫡脉就一定有错,他们有自己的立场,但、姜长安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打击孙钱氏,把孙氏大房立起来,刚好弥补因李书深而被调包的女婴,也不知道那小姑娘还有没有活着。
反正大孙氏是死了,但大孙氏的死是因为小孙氏看上了李地主。
反正事情就一团乱麻,如果孙氏大房妥协而立不起来的话,姜长安打算直接单干,干翻整个孙氏,打败孙氏织锦。
李书深并没有太惊讶姜长安连织锦也会,也许她会的是那织布机吧?“行,我们先去孙氏大房看看,他们值不值栽培?”
“等等。”姜长安拉住李书深,她并不甘心就这样悄然离开,不能让那老太婆太逍遥,哼!给她上特色剧情,让她印象深刻一下。
“来,将那根柱弄断我们再走。”姜长安指着屋子一角,那是整个屋子的命脉所在。
李书深眉头一挑,小妖怪在替他鸣不平吗?甚好,于是朝那根柱子打去一个掌力,然后转身就走。
随后,就听见身后‘轰隆’一声,房屋轰然倒塌,直接将屋里赤果果的少男老女给埋了下去。
“干得漂亮!”姜长安顿感大快人心,心神气爽,恶人就要有恶人的下场。
“嗯,你也干得不错。”李书深语气里的郁气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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