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安见朱首富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微妙,应该是感觉到自己的闺女,比起他这个爹还更要听一个外人的话吧。
哪怕朱珠不是被利用的,他心里也不是滋味,更何况,一个商界的大佬,又怎么会没有多想。
姜长安很坦然,她真就不认识朱珠啊,说是巧合你也不信。
正想随意客道一下就离去,朱珠却比她更快地向自己老爹炫耀起来。
“爹,这是姜长安,你可要替我好好谢谢人家。
我心情不好,拿娘给的玉佩出来缅怀,结果一不小心掉河里去了,正要跳下去捞的时候。
路过的长安一把将我拉住,她亲自下河帮我把玉佩捞上来的。
那河有多深爹爹你知道的吧,又是光天化日之下..爹你说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长安?”
朱首富顿时又急又怒,“你这孩子,你也知道那水有多深,你又不会泅水,怎么敢跳河,不要命了?!”
却只字不提姜长安的功劳。
朱珠委屈了,还不是你惹的我,但不敢实话实说,“爹,我知道错了,长安说的没错,没人疼的话那就自己疼爱自己,为自己活得精彩,别人的眼光都不重要。
我要变得强大,以后谁也伤害不到我,我还要为自己的梦想去努力。”
没想曾,朱首富的眉头越皱越紧,你一个首富家的小姐努力什么?他赚那么多钱,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无忧无虑地幸福生活吗?
还要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不顾别人受的人岂不是很自私?对待下人就罢了,若是对家里人?
这分明是不服管教。
朱首富甚是怀疑朱珠的玉佩掉得够巧,且看姜长安的目的吧,孩子回头再教育。
“既然姜小姑娘帮了大忙,确实应该好好感谢,不知姜姑娘有何所求?不妨说出来,朱某人定当满足你的祈愿,否则就是看不起朱某人。”
好大的口气,姜长安要不是忍耐性好,都要当场气笑了。
连朱珠都听出了这话里怪怪的感觉。
“好啊,我缺一批蚕丝与棉花,不知道朱老板手上有多少?按市场价,我可以全部吃下。”
姜长安背着小手,眼神坚定,她看出来朱首富并不想自己与朱珠再有瓜葛。
成全了,正好她也没耐心跟小姑娘交朋友。
朱首富露出了然的表情,姜长安果然有目的,也许她盯着朱珠很久了,只是今天才碰到机会吧。
“不知道姜姑娘与孙平掌柜有何关系?”最近,只有孙平在他那里拿不到货,朱首富自然很容易将两方人联想起来。
本来么,货源必须先订购,他们才会给客户从其他带回来。
当然常规的材料经常会有多余的,可孙氏才是朱家的大客户,又有于知府打了招呼。
朱首富乐得给那两边人面子,没有卖货给孙平。
哪想成,他们在朱珠这里找到了突破口。
姜长安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巧合。
但看来朱首富是不相信了,“我与孙平还有李主薄合伙做生意。”
“哦?”一个小姑娘做生意?她可真敢开口,应是姜家做的生意吧,名不见经传,无需太在意。
“既然如此,我可以均给姑娘一万斤的蚕丝与棉花,按市场价八折优惠,当是朱珠的谢礼。
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也是看在李主薄的面子上,否则,朱首富想以金钱直接打发了。
姜长安轻笑一声,满不在意,“好啊,稍后我会让孙掌柜与朱老板联系,我们就此别过吧。”
姜长安潇洒转身离去,朱老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哎”怎么会这样?朱珠又急又懵,她分明感觉到姜长安不是有意接近自己。
但,姜长安已经毫不留恋地走远了。
“姑娘,那个朱老板是什么意思?”姑娘明明买到了蚕丝,解决了生意上的难题,可为什么两方不高兴的样子?柳丝很是不明白。
“嗯,他以为我们是故意接近而利用朱珠的,当然不开心啦。”
“啊!可恶!他这不是把姑娘当恶人看待了嘛,真是好心没好报。”柳丝顿时为自己姑娘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