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挑明了是要把谭培烈给逼迫到极限,明眼人几乎都能看得出来。
就连陈达身后的那些村民们都有些紧张起来,逼迫的这么紧,这人真的能答应吗?
只有陈达自信满满,胸有成竹,因为他心里清楚,只要拿捏住了谭培烈这类人的软肋,自然不用怕他掀桌子。
说白了,甭管谭培烈实力再强,背后的势力再大,现在的他在省城那边已经完全失去了靠山,沦为了坑蒙拐骗的骗子。
没有了手中的公权力背书,那么他自然也就失去了肆意妄为的资格和余地,现在的他在立场上和陈达这些村民们一样,都不过是普通人而已。
何况现在谭培烈还处在安全被动的局面中,更没有他反抗的余地。
焦灼的氛围正持续下去,谭培烈眼眶里甚至满是血丝,紧紧盯着陈达,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去将陈达碎尸万段一样。
但最后,谭培烈还是用愤怒到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随即拨通了一个号码,走到远处,焦虑的等待着对面接听。
没过多久,手机的另一头便传来了一个有些不耐烦的声音:“谭培烈?你还敢跟我打电话?你看到今天早上的新闻了吗?!”
谭培烈只能低三下气的压低声音:“邢老板,您先听我解释,这件事情其实是一个意外而已,我......”
“别跟我狡辩!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怎么跟我保证的?你应该还没忘记吧?天鉴宝典呢?你不是说你绝对能找到吗?!”
谭培烈被骂的狗血淋头,表情很是难看,但依旧只能恭恭敬敬的道歉:
“是我判断失误,邢老板,光靠这种采掘的手段,恐怕很难找出天鉴宝典的下落。”
“不过您放心!”谭培烈 马上接话,“我已经找到破局的方法和线索了!我保证,下次我一定能成功!”
“那你现在打电话给我干嘛?”邢老板有些不耐烦,“你难道不应该赶紧把省城那边的风波给摆平了吗?”
谭培烈吞咽着口水:“是,我知道,不过在那之前,您还得帮我一个小忙,才能让我离开这里......”
......
“什么?八十万!?”
邢老板在电话另一头咆哮道:“谭培烈,你是不是疯了?我已经给你的科考队投了这么多钱,结果你不仅颗粒无收,现在失败了,你反而还想找我要钱?”
谭培烈被骂的冷汗直流,妈的,这要是搁在平时,自己怎么可能这么低三下气?
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下的情况和局势都不容谭培烈硬下去:“您息怒,邢老板,那些乡巴佬摆明了一定要讹我一笔,不然是不会放我和科考队回去的。”
“一群乡巴佬而已,难道你还解决不了?”
谭培烈只能硬生生将想要骂人的冲动给憋了回去:“邢老板,您别忘了,现在社交媒体发达,那些乡巴佬狡猾精明的很,一个个都拿着手机呢。”
“我要是在这里动手,那到时候指不定会暴露些什么东西出去,那样的话,牵连到的可不只是我,还有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