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相极好的菩提子,颗颗圆润饱满散发着柔光。
言若的脸色随着转盘移动逐渐发白,低垂眼睑遮盖住眼中的杂乱无序。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刘天一死死的盯着她,想起来了吧?
那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也想起来了,言若。
他在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缠绵蚀骨。
许沐白笨拙的收拢着她散落的发,笑问:“舍得?”
这串菩提子大有来历,不仅是文物还请好几代大师开过光,刘家长辈花了大力气才请过来替他挡灾。
“舍得。”
他答的果断,言若的心往下沉,头微低细长的玉颈从高领毛衣里遛出一截。
许沐白的手突然停下,他死死地盯着那串刺眼的艳红色痕迹。
食指微抖地拉开有弹力的领子,密密麻麻的青紫色印记展露在两个男人眼前,灼的他们眼睛生疼目眦欲裂。
玩的够野呀!!
刘天一舔着自己的后槽牙,数着少女耳垂上的牙印,除了想把那个男人碎尸万段扔到野地里喂狗更想掐死她。
屋子里空气似乎突然凝结住,落在脖子上的视线如有实物一般。
言若猛地站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少女落荒而逃,刘天一看着好友保持着姿势僵在那里,不无讽刺的说道:“这就是你冰清玉洁的妹妹。”
男人面色铁青,一贯冰冷的脸上寒霜覆盖。
他站起身,刘天一摩挲着杯子:“我劝你坐下来,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应该就是你。”
言若洗了一把脸,酡红的脸上热度不消。
今日,不宜会友。
这种事情被哥哥抓包,也太羞耻太丢脸了吧!
许沐白对她来说亦师亦友,亦兄亦父。
老师是她人生的灯塔,那许沐白在很长一段时间是她的标杆。
他是隐夨,她也成为了隐夨。
他选择为理想抗衡自己的父亲,她也为曾经奋力抗衡过自己的命运。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狗血的事情发生?
这么社死,这么尴尬的局面要怎么破?
要脸呀!!
“咚咚”
言若的心也跟着敲门的声音重重跳了两下,勉强镇定道:“谁?”
“您还好吗?”
是刚刚的服务员,言若绷起的神经松懈下来:“没事。”
脚步声逐渐走远,她才拧开门锁猝不及防的看着刘天一明显阴鸷的脸。
女孩眼底的惊恐取悦到他,还知道怕!
没等言若关门,他钳着她的下巴把人推进洗手间。
门“嘭”的一声合上,男人盯着这双桀骜不逊的眼:“玩的挺花呀!嗯。”
尾音缠绕见他倾身把少女困在洗手台和他之间,言若大力拍他的手:“关你什么事。”
刘天一眼底闪着幽暗的光,不知死活。
少女用力推他,男人恼怒的倾身压着她。
坚硬地水泥硌的腰肢生疼,她皱眉忍耐后仰避开他的脸怒斥:“刘天一,你过分了。”
“呵。”
他咬牙冷笑:“你耍我的时候没有想过有今天吗?”
一手金蝉脱壳玩的漂亮,是他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