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这个令人窒息的吻才结束。
纪昃抱着她滚进已经没有温度的被子里,猩红的眼尾透着一丝丝愉悦,大手轻抚着她的肩背一下一下啄吻着殷红微肿的红唇。
言若闭着眼,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入鬓发里。
“你想要做什么都行,我只有一个要求,分手。”
她像一具了无生气的娃娃一样躺在那里,声音里透着疲惫和绝望。
是对自己与纪昃之间实力悬殊的绝望,也是对自己在这段关系里早就失去的决断权地绝望。
纪昃僵在那里,沉默地凝视着这张脸。
过了半晌,他闭了闭眼关灯。
“睡觉。”
纪昃从身后抱住她,两人的四肢相叠像两枚闪电符合一样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他的脸蹭着她的,交颈依偎着却又如天堑。
言若睁着眼望着窗帘里透着的那丝微光,就像是此刻自己要从桎梏中挣脱出来的决心。
“我好累,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老婆。”
在她开口之前,纪昃哑着嗓子软声恳求。
“老婆”两个字被他喊的格外委屈,让听的人也替他委屈。
“今天或者明天还是以后,都改变不了什么。”
言若淡淡地说着,内心很平静。
“纪昃,我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
当初决定在一起时是这样,现在分开也是如此。
室内死一样的寂静,可只有言若知道,他在哭。
整个身体都在发颤,冰凉的泪滴在她的肩颈,一滴滴流到了她的心脏,像冰雹一些砸的她又疼又想哭。
“徐沐是小舅舅的前未婚妻,我今天是代表原家出席的。”
他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黄斯嘉是家里安排的女伴。。。”
“你以后要从政,不用解释。”
她并不care这些,别说是一个黄斯嘉就是十个八个她都不care 。
“我在乎的是,你骗我,你扔下我,还有,我失去了结束这段感情的权利。”
说到这儿,言若心抽抽的疼。
她讨厌所有性质的欺骗,包括所谓善意的谎言。谎言即便有善恶,也改变不了它本质就是欺骗。
她更讨厌被扔下,比不上抛弃性质恶劣,但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在被衡量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输了呀!
她要的从来都是独一无二,或许是太多了吧!
“为什么要结束?为什么要分开?为什么?”
纪昃爆出嘶吼,从灵魂深处的嘶吼。
痛苦不堪的咆哮,鲜血淋漓的愤怒着。
“谈恋爱不就是要天长地久永远在一起吗?为什么要分手?”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她脸上,他委屈地像个孩子,暴躁的雄狮眼里此刻装满困惑。
言若伸出手想替他拭泪,却被他一把抓住紧紧贴在自己脸颊上。
抽抽噎噎地哭诉:“你怎么这么坏?说了不能提不能提,你总是提。
你知不知道我听着有多难过,有刀子在往这里扎,好疼!!”
他拉着言若的手放到自己胸口的位置,眼泪流的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