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袋子丢到桌上。
不要就不要吧!
做最坏的打算并不代表现在是最坏的时候。
言若:“。。。。”
被不待见的还挺明显。
她把鸭鸭挪到右胳膊上,给了一个她刚刚想到可能:“王主任,既然可以找药品是不是也可以找一找食物。”
虽然各地习俗不一样,但在奶奶或者乡里的叔伯们每年收了稻子以后会先留足一年的口粮,然后才会把多余的粮食卖掉。
老一辈们都历经了物资匮乏的年代,对待粮食有着天然地又神圣地尊崇。
囤积食物也是一种本能。
王成武愣了一下,觉得这主意确实不错。
但是。。。
没有人手,没有人手。。。。
他坐下思考如何抽调人手,言若不好继续打扰抱着鸭鸭离开。
小姑娘乖乖地趴在她肩上,呼吸逐渐平稳。
沿途一个熟悉地志愿者指了指鸭鸭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言若这才知道小朋友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把小朋友放到床上,和照顾小朋友们的阿姨打了声招呼后去找活干。
其实也不用找,随处都是活。
最缺人的地方要数医疗小组,也是言若每天都会去报道的地方。
在拔针这一块儿来说,她的手法已经是相当娴熟了。
自然,也很快听到了关于那个盒子的主人和鸭鸭的关系,以及整个故事。
龙闫县县长,莫正清,年33,享年33岁。
土生土长的龙闫人,华政优秀毕业生。放弃红圈律所的高薪毅然决然地回到家乡,建设家乡。
就是这么一个人。
一路从县城徒步走到这里,凭着一腔孤勇用一块门板,硬生生地横渡被冲垮的那座桥下1000多米宽春溪江。
然后,这样一个人。
死在了这个没有温度的冬天,没有葬礼,就连简单地告别仪式都没有。
他的尸体和许多尸体一起拖到了最近的县城,一起火化。
而他的妻子,难得带女儿回娘家。
结果一家人都被埋在雪里,还好,老天有眼,鸭鸭还活着。
只是,以后该怎么办?
“言若。”
“稍等。”
她拔掉病人手上的针头,温声叮嘱:“多摁一会儿。”
“好,谢谢,谢谢。”
大爷的儿子接替她的手指,坐回床边的凳子上 。
“不客气。”
她收着空瓶转身,看着护士长牵着鸭鸭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言若笑了笑。
“醒了呀?冷不冷?”
她摸了摸小盆友的脸,软乎乎地热热地,遂放心不少。
“人我交给你了,我去忙咯。”
护士长把鸭鸭地手递给她,半蹲下来摸了摸鸭鸭地头:“拜拜,阿姨走了。”
鸭鸭朝她挥挥手,护士长愣了一下。
有些机械地挥了挥手。
言若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吗?”
发呆???
天天嚷着累死了,累死了,睁着眼睛都能睡着的人,怎么有空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