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医生:“结果在徐主任那边,一会儿下了手术他会亲自过来。”
亲自过来?
徐主任?
“很严重吗?”
肖锐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眉宇间透着一股深深地担忧。
浅浅地扫了一眼没有任何触动地某人,很快收回视线,眼不见为净。
就她那德行,天塌了也是这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别着急,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着家属着急一脸着急的样子,黄医生耐心解释道:“主任比较关心言小姐的恢复情况,所有的报告都在他那里,我还没有看到结果。”
听他说完肖锐才松了一口气,忙把她刚刚吐的情况说了一遍。
黄医生笑了笑,告诉他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过了脱敏期就好了,又叮嘱了一遍注意事项。
送走医生肖锐双手抱胸俯视着她,抬了抬下巴:“听到了。”
言若懒得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一直到傍晚,她饿的前胸贴后背从梦中惊醒,脑子发懵眼冒金星看谁都是重影。
求生的本能最终战胜生理反应,总算是顺利的吃下一碗她从前深恶痛绝的清汤面。
由此可见,在死亡面前所有一切都是虚妄。
晚上肖锐被她轰走,白天睡的太多她发了会儿呆,打开电脑重操就业写大纲。
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凌晨三点,原本安静地过道突然喧闹嘈杂起来。
“砰砰砰”
房间的门忽然被捶响,在寂静的深夜就像是暴雨天的一声闷雷吓的人心头一颤。
原煜一面用力的拧着门锁,一面隔着一扇隔音极好地门吼着:“开门,言若,快开门。”
哪怕是远远看着他的背影,都能察觉到原医生此刻的焦急和慌乱无措。
“你屋里是有什么宝贝吗?大晚上的,在医院好好地你锁什么门?”
言若被他吼的莫名其妙,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失态的样子。
对上他发红的眼睛,忽然有种不太好的赶脚。
难道,纪昃出事了?
没等她说一句话,原煜拽着她的胳膊健步如飞地往另一间病房走,脑子里全是纪昃那张急切的仿佛随时会不久于人世的脸。
“小舅舅,我要见她,快去,快去找她。”
他眼里含着泪满目都是令人心惊地迫切,就连语气也是焦灼不安的。
仿佛这是今生有且仅有的最后一次会面,失去了就永远不会再有。
想到这儿原煜心中一痛,步子迈的更加快。
他身后地言若被他拽着踉踉跄跄地小跑着,回头看了一眼孤零零落在走廊的那只拖鞋。
连叫了好几声“原叔叔”也没见他给一点回应,终于忍不住连名带姓地喊道:“原煜!!”
“闭嘴,他要见你。”
原煜又拽着她走了几步推开病房的门,赶过来的医生忙避开他们。
醒了吗?
那他急什么??
言若脑子懵懵地被推到病床前,对上那双忽然亮起来,清澈地能看清自己脸庞的眼睛。
全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她不可置信地扑了上去握住他的手,颤抖地问他:“是你吗?阿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