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表情有种平静的漠然,带着让人心颤的力量。
“那又怎样?”
“不怎样!!”
房门被人重重地推开,崔幽大喇喇地走了进来。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从凝涩变的剑拔弩张,栀子一下子显的格外孤立无援。
翩翩看着她只觉得头又大了一圈,无力的指了指门:“关上,别人若若听见。”
“哼!!”
崔幽嗤笑一声,闲闲地靠在门框上流露出几分匪气。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站在房间正中间的栀子,扭头朝外喊了句:“言若,你过来一下。”
翩翩气死,唯恐天下不乱。
“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当着她的面,从那句。。。。”
崔幽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自己刚刚是从哪里开始听墙角的。
“喔!!”
她拍手,大概是真想起来了。
崔幽笑了一下,不达眼底反而有几分皮笑肉不笑的冷。
“从你说,我凭什么别扭开始,全部。”
栀子的脸色白了又白,看着她眼里的冷冽和陌生,差点没站稳。
她看看坐在床上的翩翩,又看看一向最喜欢逗她的崔幽,只觉得全世界都背叛她了。
“你掺和进来干什么?”
言若走过来,一脸不赞同的拉崔幽的手。
崔幽嘻嘻一笑,没心没肺地看着翩翩像是邀功一样:“听到没有,人家只是不计较而已。”
说后面这句话时,她明显是冲着咬着嘴一言不发的栀子去的。
言若和翩翩同时瞪了她一眼,少拱火。
“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
一直垂着头的栀子忽然抬起头,肉嘟嘟的脸上那双红肿的眼睛格外醒目。
言若想起了中午那个孤兀又可怜的身影,也想起了那一刻她眼里的怨毒。
忽然觉得,友情这两个字在她们之间是那么可笑。
“你在说什么屁话,谈个恋爱把脑干玩没了?”
崔幽踹了一脚房门,恨不得过去扒开她的脑子看看到底装了些什么玩意?
言若被她巨粗鲁的动作吓了一跳,忙拉住她的胳膊摇了摇头。
自己一步一步走到李栀子面前,静静地看了她几秒仿佛是在说: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呢?
“都是第一次做人,没有谁会理所应当的让着你。
我之所以让着你,是因为把你当朋友,但你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李栀子,觉得委屈就离开,不想做朋友就老死不相往来。
人生不是没有两全法,只是你自己没有找到。
我和肖锐之间如果不是因为我在退让,别说是一个李栀子,就是十个八个我也有的是办法给搅黄了。”
她的语气很轻,表情一如既往的淡。
但是屋子里的人都清楚,没有一个字在夸大其词。
“你失去了一个朋友,而我失去的不只是两个朋友这么简单。”
肖锐于她很重要,是生命里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但她不能自私到想要牢牢的握住这个部分,而让对方牺牲自己的爱情,这不公平。
说完这句话她独自转身离开,留下来的崔幽看着可怜巴巴地栀子忍不住走过去抱住她。
三个人什么都没说,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