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解释了,但你不信。对吧?”
言若忍不住嗤了一声,讽刺填满这间屋子,坐她对面的李栀子瞬间如坐针毡,感觉自己被羞辱。
“我。。。”
“不在。”
言若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的话,栀子倏然抬头看她。
难道真是她误会了??
“玫瑰花。。。?”
“我送给别人的。”
回答依然言简意赅,语气没有起伏。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关于鲜花,我虽然没有最喜欢品种,但不喜欢红玫瑰身边的几个朋友都很清楚。”
自然是包括肖锐。
栀子下意识地想问“送给谁”,却在言若淡漠的眼神下选择闭嘴。
好多问题都在嘴边,她迟迟不敢开口。
见满脸纠结言若替她说出来:“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喜欢过他,或者他有没有喜欢过我?”
这么明显吗?
栀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言若低笑,否认:“没有。”
相较于爱情的私有性和不稳定性,她一直绝对的异性之间的友情或者说战友情比之更牢固,但她似乎低估了爱情对其他情感的冲击性。
栀子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些别的东西,但是没有 。
她始终如一的淡然平静,眼神清澈不染尘埃,坦荡地让她觉得羞愧却更加有危机感。
“。。那你。。能不能离他远一点?”
说这话时,李栀子的头扎在自己胸前重若千金,纤细脆弱的脖颈无力支撑。
一颗脆弱的心因为矛盾而沉重,一下一下跳的迟缓沉闷。
“可以。多远?”
听起来本就十分无理的要求,她却不假思索的答应了,还在和自己讨论关于远的范畴。
多远?
栀子似乎是被惊到,心里破防近乎失态地质问:“你为什么要答应?为什么这么轻而易举地答应?”
这样显得我更像个笑话。
不折手段求来的人,竟然就这样被弃若敝屣。
叫我情何以堪。
言若不太理解她怎么想,当然也不在乎她的想法。
只是重复问道:“多远?”
咬字咬的有点重,耐心几乎要被耗干。
“我。。。我。。。”
“是这样,我们两家算的上是世交。父辈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彻底斩断的可能性不大。
我不会因为跟他的关系变化,从而影响和肖爸肖妈的关系。就个人而言,在你们交往期间我可以斩断和他的交集。。。。”
“不,不,他会看出来的。我,我。。。”
栀子咬着唇,欲言又止,满脸无辜地焦急和无措。
可惜就算再温良的小白兔,当她亮出爪牙时皮囊已经无法掩饰它的凶狠属性。
嗯,懂了。
当女表子还想立牌坊!
什么好处都想要,什么责任都不想担。
言若笑了一下,挑眉:“放心。”
至于放心什么,她没有说。
在她快跨出门时,栀子在背后追问:“。。你不会告诉他吧?”
言若的脚步停了一下,反手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