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那他又为什么要来警告自己,还拿言昊来威胁自己?
陈凉这种人,如果不是触及自身利益。
他才不会查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尤其是言若这种,一根指头就能碾死的虫子。
而自己的写的举报信,针对的只有一个人:唐舒瑛。
她不会让秦远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去,这些站在顶峰的权贵们至少得留下点什么吧!!
“看来陈先生是急了!”
她以为陈凉这样的人只会爱自己,没想到他最爱的竟然是唐舒瑛,他的太太。
一个拥有万千宠爱于一身,从小就十分优秀的天之骄女。
得出这个结论,言若的心情忽然很好:“对于唐局的婚姻,我一直觉得十分惋惜。她那样飒爽有风姿的人,怎么会。。。啧啧。。。。”
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也狠狠地戳到陈凉的死穴。
这桩婚事是他偷来的,这些年的时光也是他不择手段夺来的。
就算是再不堪,对面这个蝼蚁怎么敢!!
“言若,你是在找死!!”
对于他的威胁,言若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
把他刚刚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回赠过去:“有软肋就好,陈先生。”
陈凉暴怒,脸色阴沉却没有发脾气。
那一双细长的眼睛里满是阴郁之色,眼尾处猩红似鲜血。
这么多年,他一直小心收敛着自己内心的肮脏怕唐舒瑛厌恶,但唯独这双眼睛不管怎么遮掩还是会暴露本性。
“好,好。你很好,言若。”
说完,这通电话也就到此结束。
言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才回到车上,纪昃一直从后视镜里看着她。
站在离车位很远的地方,从头到尾都背对着他。
“有事要瞒我呀?”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玩笑,言若拉安全带的手顿了一下。
歪头看着他,认真地回答:“是呀。”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人心善变,也善伪装。
纪昃的眸色逐渐深沉,他分辨不出这句话的真假。
“开车,给言昊带的饭快要冷了。”
系好安全带,言若催促他出发。
纪昃撇过头一言不发地启动车子,很快就车子抵达底下车库。
他熄火拔下钥匙,言若叫住他:“你准备什么回m国?”
纪昃开门的手收回来,神色晦涩:“赶我走?”
“不是。”
言若摇头,眼睑低垂:“你知道的。”
鸦羽一样的睫毛轻颤,她抬头看着纪昃:“我虽然不算强大,但也并不脆弱。有很多事情我都可以自行解决。。。”
“是我,杞人之忧了。”
纪昃笑,充满了自嘲。
他受伤地垂眸,言若叹气:“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纪昃的语气里难得有几分咄咄逼人,气势外露。
言若抿嘴看着他,“纪昃,长途飞机很累。我不是冷血动物,我也会心疼,你听懂了吗?”
我只是心疼你,你明白吗?
纪昃的脸色缓和,冰雪消融,瞬时间春暖花开一派繁华盛景。
眉梢微扬,眼角飞舞。
他看着言若,眼里心里也都只有她一个人。
“我不累。”
只要能见到你,纵使上天入地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