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芳芳娘自然是可以不管不顾的，但现在上楼的人是唐王李亥和一字并肩王李念孺，纵然心中不愿意，但在两个人走上二楼之前，芳芳娘还是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没有了芳芳娘的压制，洛小落再面对李亥和李念孺的时候就放松了很多。

先是跟已经到了三品修为的于万宝笑着打了一个招呼，而后才故作惊讶的看向李亥和李念孺两个人。

“如今我是无拘无束的，但你们两个有家室的人还来教坊司，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洛小落调笑着开口，但来到教坊司二楼的李亥和李念孺却是怎么都笑不出来。

李念孺先放在一边，光是日日夜夜为国事操劳的李亥，此时站在教坊司的二楼看上去也要比洛小落年轻许多。

“你怎么会如此？”

李念孺看向洛小落，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李念孺还记得自己在青冥天上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洛小落意气风发，这自己才回到浩然人家多久？洛小落怎么就落魄成了眼前的这副样子。

洛小落轻声道：“打输了呗，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最近浩然人间一些事情如同雨后春笋一样，不是也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洛小落又看了一眼李亥，随即目光就落在了李念孺的身上，他迟迟没有重返青冥天上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话题稍微有些沉重，所以也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而后洛小落又转头看向李亥，相视无言，最后还是洛小落先笑着开口说道：“陛下该不会是觉得我没有第一时间进宫朝见，是有了别的心思吧？”

李亥没有回答洛小落，此前还觉得洛小落可能是有别的心思，但这一刻在教坊司 耳朵二楼看到洛小落之后，李亥忽然发现原来是自己有些小肚鸡肠了。

“权利这个东西，你可以不要，但是拿起来之后就很难放下！”

好像是答非所问，但李亥相信自己的这个答案洛小落应该是可以听明白的。

洛小落摇头笑了笑，先是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芳芳娘，发现对方已经坐下了，这才坐下说道：“陛下现在虽然也是老态，可看上去却比我年轻神武许多，真不明白陛下在担心什么？”

面对洛小落的询问，李亥笑而不语，然后看向了教坊司之外的位置。

老实讲，外面的人群，包括里面的这些人，都不确定之前在教坊司当中的就是洛小落，可就凭借着一条不知真假的消息，他们就都聚集在了教坊司之外，没有高呼也没有做什么激进的行为，就这样安静的等着。

不自觉的拿自己跟洛小落相互交换一下，可得到的答案却不是身为唐王李亥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