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词一把抓起茶几上的花瓶,指着陆母:“你再骂一句试试?”
陆母一愣,有点被这个样子的程晚词吓到了。
她额头上还带着伤,披散着头发,眼神透着一股子狠。
“你、你这是对长辈的态度?”这句话让陆母找到了主心骨,以前不管她如何刁难,程晚词对她都是恭恭敬敬的。
“长辈?”程晚词竭力压抑着涌到眼眶的泪水,“你是谁的长辈?你又算什么长辈?今天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跟你儿子已经分手了,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泼妇!”
“小贱人你骂谁?”陆母想发作,可又畏惧眼前的花瓶。
程晚词身后的程铭学和梅素齐齐一愣,这样的程晚词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晚词?”
她都不敢回头看父母,让他们被人这么欺负,是自己不孝。
她指着陆母,沉声道:“道歉!你给我爸妈道歉!”
陆母指着自己的鼻子,脸上的横肉被气得直抖:“你让我道歉?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你跟你那个野男人……”
“砰”的一声巨响,随着陶瓷破碎的声音,程晚词手里的花瓶只剩下一半。
她上前一步,用尖利的口子对准陆母,厉声道:“道歉!我让你给我爸妈道歉!”
苏晴和陆母都被她的样子吓到了,程晚词这是疯了。
她们是过来出气的,道歉?没门。
苏晴生怕自己的脸被花瓶划伤,不着痕迹地往陆母身后躲,“阿湛被你害得都要跳楼了,公司眼看着就要破产了,都是你害的!”
陆母一边往门口溜,一边继续骂:“你这个遭瘟的小贱人,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撕了你!”
两人溜到门口,却发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人。
苏晴的表情就跟看见鬼一样:“季霆、季季总?”
季霆深伸着长腿靠在进门的隔断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屋里的众人,也不知道在那看了多久。
在暴走边缘的程晚词被这人的出现晃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心说这人又来干什么?
还有,他怎么进来的?
难道刚才忘了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