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纪堂失望地看着自己养的蠢货，刚才恨不能跪下去给盛晏清舔鞋，转头又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这廖家真交到他手里，恐怕撑不了两年就得破产吧？

“对了，盛晏清怎么找到这里的？”廖纪堂反应过来，推了廖耀祖一把：“你身上是不是被他装了追踪器？”

“怎么可能？我的内裤都被那帮孙子扒了，身上就……”

廖纪堂懒得听他废话，直接脱了他的鞋。

看到鞋底镶嵌的圆形追踪器，父子俩沉默了。

“他妈的，盛晏清这是早就料到你会抓他女人，人家就搁这等着呢。”

廖耀祖立刻又开始埋怨：

“都怪你，没人家那脑子还跟人玩商战，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好了？本来可以像梁琛那样和和气气跟盛晏清合作，非得闹成现在这个样子，靠！”

廖纪堂心里想的则是盛晏清刚才提的那两个选择。

心里莫名开始慌。

直升机上，程橙把脸扭到一边，耳机里放着音乐。

她的头跟着音乐有节奏的晃动着。

只有了解她的人才会知道，此时她其实在生气。

正常情绪下的程橙安静斯文，是所有人眼中的乖乖女。

也就生气的时候，她才会释放出不一样的那一面，看着有些压抑的叛逆。

从小她就告诉自己，要当个乖孩子，这样爸爸妈妈就会在一起，他们一家人就不会分开。

哪怕后来程晚词无数次告诉她，当年爸爸妈妈分开跟她没关系，可那种潜意识已经根深蒂固，她想改都改不了。

现在，她却突然不想当乖乖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