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孩的礼物都一并送了，干妈就没打算再回来。”程橙满脸遗憾。

程橙不想说话。

“妈妈，干妈没有给行远东西吗？”

程晚词一愣：“没有。”

母女俩又沉默了。

“她是不敢给吧。”程晚词再一次叹气：“给了又能怎样呢？她本来没打算见行远，是行远不知道怎么听说她回来了……唉，这样也好，也算是了了彼此一个念想。”

程橙把礼物盒子盖上：“我只是觉得上天对行远太不公平了，真的太不公平了，幸好行远自己够强大，长得很好。”

“他心里的苦谁又能知道呢？”程晚词一直在叹气。

她都不敢跟季行远讲他父母的感情，不敢告诉他他的亲生父亲都没正眼看过他，不敢说。

他有亲生的爷爷奶奶，爷爷却只疼另外的孙子，面对他总是很尴尬，他也亲近不起来。

奶奶？

据说出狱后精神就不正常，不知道在哪家精神病医院呆着。

夜色渐渐深了。

季行远坐在书房里。

他的书桌上除了电脑还有很多书，以及一个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是十来年前的，他和季斐然都才几岁，程橙已经是少女模样，季霆深和程晚词还是俊男美女。

三个孩子并排站在季霆深和程晚词身后，季行远站在中间，一家五口穿的都非常正式。

这是季行远最喜欢的一张全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