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任征要扭断墨镜男的脖子,紫发男生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连挪动步子都很困难,更别说动用异能战斗了。
至于男生身边的其他人,同样是连大气都不敢喘,而他们的恐惧更多是来源于战斗欲充斥全身、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剥的阚木诚。
他们谁也不想落得和刚才擅作主张掏枪的同伴一样的下场:被恶鬼残暴的进攻送入梦乡。
在敌人全都丧失了斗志的情况下,乔椿果断放弃了进攻的打算,随即故意仰起头不屑道:
“怎么都不动了?害怕丧命于此吗?果然!哪里都有怂货!边缘禁区这种地方也不例外!怪不得你们只能在底层挣扎!只能去赚没出息的烂钱!
“怂货们,给我记住了!你们和我们不是一个等级的!即便拥有什么杂碎杀器也对我们构不成威胁!襁褓中的婴儿要怎样与成年人抗衡?”
乔椿丝毫不担心会激怒对方,她很清楚这场冲突已接近尾声,不会再有变数。
她本不是这种嚣张跋扈的性格,之所以故意在最后说出这段话,是为了在彻底摧毁对方的信心,让他们打消事后搜寻踪迹、寻仇报复的念头,避免潜在的风险。
随后,她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到那个被“暴怒一击”打昏迷的倒霉蛋身旁,捡起了静静躺在他胸口的左轮手枪,恭敬地递到了阚木诚手中。
“前辈,怪物爆出的装备可别忘了,哈哈!这东西或许会派上用场!”
看来,这三天乔椿没少和乌欣打游戏。
正如凶兽一般大口呼吸的阚木诚缓缓闭上了双眼,轻而易举地收敛了战斗的欲望,扭曲的表情逐渐平复。他接过了枪,微笑着对乔椿轻轻点一下头。
这时,任征轻咳了一声,对一齐望向自己的阚木诚与乔椿努了努嘴,示意他们先上车,然后沉稳地对众人说道:“兄弟们,别愣着了,去把路障移开吧。”
当众人手忙脚乱地将路障移开后,现场陷入了紧张的寂静。
任征一脸冷漠,手上依然没有松力,静静等了几秒,他对被自己锁住脖子而动弹不得的墨镜男说道:
“我们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不可能因为一点不愉快就把你们全部灭口,但我希望矛盾自此结束,我们就当从没见过。
“我给你的那些钱,你不用归还了,就当是我给的定金吧……买你命的定金!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想要追踪我们,想要报复,那当我们再次见面时,我会毫不犹豫地付清‘尾款’。你,也不想这笔交易完成吧?
被勒得呼吸困难的墨镜男现在彻底怕了,快速眨起了眼睛,妥协与屈服已暴露无遗。
任征放开他后,调整了一下呼吸,以适中的力度猛然一掌拍向墨镜男的喉咙,随即用力将墨镜男甩向他的同伙们,转身飞快上车,驾驶着房车扬长而去。
紫发男生先一步冲过去抱住了痛苦地捂住喉咙、暂时无法发声的墨镜男,两人一同跌坐在了地上,接着,他无助地盯着房车远去的方向,许久也没有移开视线……
阚木诚坐在副驾驶,目光专注地端详着手中那把刚获得的左轮手枪,带着一丝新奇,感受着手上的冰凉触感。
今天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了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