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久久不见村长带人回来,还是好奇心作祟。
一些大胆的汉子和妇人找了过来,却赫然发现村长和十几个村里的主要战力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分吃尸体,吃的人还是本村的人,因为头颅还在地上清晰可见。
这下又炸开了锅,观看的村民越来越多,老人和小孩也围了上来,有人已经在开口指责村长他们十几个人的行为,反而是萧荻被晾在了一边。
虽然受到村民指责,吃尸体的人包括村长都不敢停下来,生怕一停下就是自己头颅落地。
萧荻故作恐怖状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赶快停下来,怎么可以有这种不文明的行为?痛心啊,可耻啊。你们应该去祠堂向祖先忏悔,我代表姜氏宗族对你们的行为表示唾弃。
还蹲着干什么,一个个排好队去祠堂跪好,祁求祖先谅解你们的禽兽行径,众位父老乡亲让开一条道让他们过去。
村长一行十八人已经彻底石化,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比萧荻还无耻的人。明明是他杀了人逼着我们吃尸体,转背就诬陷我们杀人吃人,士可忍孰不可忍。
村长义愤填膺,在一瞬间正欲暴起,脑中忽然一阵剧痛晕了过去,身边七八同样准备反抗的汉子一起步其后尘,有的痛晕了过去,有的痛得以头触地嘭嘭作响,剩下的十来人望向萧荻,面色作惊恐状,再也不敢兴起半点反抗之心。
萧荻正色道:观尔等行径,实在是畜牲不如,不过看你们似有悔过之心,那就暂且原谅你们一回,都回祠堂跪着吧,你们几个,把躺地上的背上,回村。
萧荻走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俨然成了村民的首领,纵然有几人感觉事有蹊跷,可群情激愤之下,说也没人听,只能随波逐流了。
宽阔的祠堂上,萧荻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口沫飞溅的历数跪地十八人的罪状,包括屠杀同族,生食同族血肉,实属大逆不道。
旁边的一个老者问道:小伙子,你是谁啊,你好像不是我们村子里人。其他的人立即也望了过来。
萧荻面不改色道:我当然也是姜家村人,我父亲祖上多年前离开姜家村,自我父亲去世后,我多番寻找,今日终于找到这里。村长已经同意我认祖归宗了,是不是啊,村长?
萧荻用脚踢了踢半趴在地上的村长,这厮刚刚醒来,头还在痛,哪里敢拂逆萧荻的意思,连忙点头道:是,是,是有这么回事。
老者不疑有他,有村长作证,他信了八成,于是又问道:后生叫什么名字啊,你父亲叫什么?
萧荻恭敬道:老人家,我叫姜荻,我父亲叫姜大成,早年在外做小生意,存了点私产,我看村里这么贫困,就拿出来给父老乡亲补补身子。
说完大袖一鼓振,源源不断的物事从袖中飞出,片刻间空地上就已经堆积如山。有各色灵果,灵蔬灵米,灵鱼干灵虾干。
老者忽然惊呼道:灵将,你是灵将大人,小老儿拜见大人。说完跪地便拜了起来。
村民中年长者都跪拜了起来,余者纷纷效仿。
萧荻哪里知道什么是灵将,鬼将他倒是知道,料想差不多罢。忙伸手把老者扶起道:同族之人,这些虚礼免了,大家都起来吧。
又踢了一脚村长道:起来组织人把物资分了,争取一人一份,每个人都有份。
村长立即起身忙了起来,看了萧荻的恐怖实力,他彻底的歇了报复之心。论身手修为,论阴险狡诈,没有一样是人家的对手,他还没活够,不想英年早逝,所以他选择了认怂。
每家每户每个人都领了一份丰厚的灵食,几乎每个人都对萧荻心存感激,包括罗绡,平带像她这种贫贱织户,只能靠着织布勉强换些吃食度日,此处资源贫瘠,能不饿死已经算是幸事。
即使是每人分了不少物资,仍然剩下不少,萧荻指着村长道:把这些物资搬到库房,登记入册,派专人监管,这事就交给你了。还有,马上全村摆酒,解除姜肃与罗绡夫妻关系,姜肃,你可愿意。
姜肃点头如捣蒜,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他也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