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少年人满脸都是不屑之色,毕竟祖传的这柄剑自己怎能不知?
传说,万年前罗氏一脉曾经追随过最初东元圣城城主林伤,但这一切在他看来顶多算是个传说,或是被人随意说说的一件事。
当不得真,才是他心中想要说出的话。
万年前只有修为达到一定境界,才能真正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万年已过,再多的话也无法证实曾经发生的事情。
如今在民间,很多人想推翻东元的统治,特意将这万年前的历史翻出来,说了一些非常难听的话。
万余年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并没有什么考证的可能,自己随意编排,又无人知晓,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更何况,东元城并不是万年前那般繁荣昌盛,如今的背景下民怨沸腾,并不存在多少拥护者。
只需要将水搅浑,便会有人响应,推翻无能的政权,水至清无鱼,但太过浑浊,也将会使得潭水之下暗流汹涌,无法看清什么才是浑浊,什么才是清澈。
当浑浊认为是常态之时,清澈便成为了一种罪过,人世间非常痛苦的事,莫过于自己口中说的是事实,却无人去认同。
哪怕吼破了喉咙,也只有轻飘飘的一句话去应对,所表现出来的声嘶力竭,最终在他们看来只是个笑话。
“我说父亲大人,此物你已经告诉我不下50遍”脸上表情逐渐变得有些无奈。
毕竟自家亲爹可是时常拿出这柄剑来教育自己,虽然起到的作用并不大,但自己可是每一次都乖乖的在那儿坐着聆听。
有时并不是坐着,但大差不差?
毕竟跪着说起来有些不好听!
在自己未曾获得这部功法之前,一直都是尊崇儒道,但自己自从看透了这黑暗的人世间这种想法早已抛到脑后。
自己是要做城主的人,又怎能屈居于此浑浑噩噩,过完这平淡的一生。
听到自家儿子语气之中的不耐烦,罗上将脸上的表情立即一变,恨铁不成钢的话从口中说出。
“我说你这几天,怎么想着闭关修炼?原来是自以为修为达到宗师五重就开始藐视你老子我,我可告诉你,你这点修为并不够看,哪怕你踏入地煞境在我面前依旧不够看”话语之中的蔑视毫不遮掩,仿佛是笃定自家儿子就是依仗这突然提升上来的修为,来藐视自己。
脸色略微有些铁青,但自家的儿子却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的撇过头,丝毫不给他这个老子任何面子。
“既然你翅膀硬了,那我就让你看看咱们祖传的这柄灵剑,到底有何威能在其中?”
说着话将手中剑匣缓缓打开,只见剑匣之内躺着一柄浑厚灵气萦绕与周身的宝剑,不知因何缘故周围的禁制让看到他的人,没来由从心中升起了一种雨畏惧之感?
感受到其中所散发的危险气息,聚精会神的二人立即陷入其中,呆愣当场不知因何缘故,傻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此刻的二人丝毫没有意识到,打开数十次都没有任何问题的剑,已经让他们二人陷入幻阵之中,无法自拔却未曾有任何察觉。
看着如水波纹一般逐渐清晰的画面,在一处恢宏且磅礴的古战场之上,一身披战甲胯下枣红战马的将军目露凶气,死死盯着前方向自己奔来的敌人。
剑影戳戳,看不真切周围靠近三尺的敌人,不知因何缘故喋血当场没了任何生机。
也许是这座恢宏战场聚拢的死气太多,血气萦绕于百里之地,让整个战场之上的天空被渲染成了血红之色久久不曾消散。
将军身披战甲如今也遍布了刀剑所伤的裂痕,胯下枣红战马出现了断断续续的粗重喘息。
其左右的两位左右偏将,并没有强到哪去,同样身负重伤口中不断流着血红鲜血,脸上的惨白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与血腥。
两万金甲如今十不存一,活着的人也很难继续走下人生漫长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