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震惊:“怎么会这样,人是怎么没的!我回来怎么也没人跟我说?”
李珠:“告诉你这些腌臜事做什么,这不是污了你读书人的耳朵,我今儿告诉了你,你可不要跟娘说。”
说完看到李禾点头李珠把他拉到墙角苦笑道:“我也是偷听到的,说是莲花姐夫君不知怎的染上了赌瘾,要拿钱去外面赌,那个时候她婆婆生病,就指着那些钱抓药看病了,所以莲花姐护着钱不肯让他拿,那男的就把莲花姐给...”说着说着李珠落下泪来,泣不成声道,“给活活打死了!”
李禾看着李珠哭泣的脸颊,只觉得双手双脚发冷,僵得动弹不得。
他哑着嗓子问道:“怎的不去报官。”
李珠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哽咽道:“报什么官,那男的说是莲花姐偷人被他抓着了,一时气不过才打死的,赔了刘婶家一笔钱,正好刘婶家的小儿子要娶亲,收了钱就把莲花姐草草的埋了,连口棺材都不肯给。”
李珠似是感同身受,悲哀的说道:“嫁到那样的人家,还不如死了干净,也省的脏了自己的身子。”
李禾看着神情哀切的李珠,不去想男女大防的教条,狠狠地抱住了李珠。
“三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和莲花姐一样的,我会护着你的,你信我,要是不想嫁人咱们就不嫁,我养得起你。”
李珠推开李禾,破涕为笑:“说什么嫁人不嫁人,你才多大,也不羞。”说着便神情落寞起来,“我也只是想有个傍身的东西,等以后不会为了那几两碎银丢了性命。”
她知道娘是不会教她的,就连当初大姐出门的时候娘也没教她,也可能是大姐不需要吧,毕竟吴家那么有钱,爹娘还给了大姐那么多的陪嫁。
李禾知道李珠现在需要的不是虚无缥缈的承诺,而是实实在在能给她安全感的东西。
他看着李珠筐里的那些残花败叶,想了一会认真的问道:“三姐,你真的想学制香吗?”
“三郎你肯教我?”李珠眼睛一亮,随后又黯淡了下来,“算了吧,娘知道了咱们都得挨说,我还是自己琢磨吧,自己想出来的就没事了。”
李禾摇摇头:“三姐,香不是只有那一种方法才能做出来的,还有一种方法,我叫它—萃取。”
“萃取?”李珠纳闷,“这是什么名字,怎的听起来那样怪。”
李禾:“那就说来话长了,不过首先我得教你一些基础的知识,你等我先给你编写一本教材,还得准备一些工具,到时候你按照里面的做就行了。”
李珠半信半疑,不过三郎这么念着她她心里也高兴,不管怎么样,自己在唯一的兄弟心里是有位置的,这就让她足够安心了。
编写教材不是一日之功,李禾第二天跟着李楠他们回了书院,有时间就把关于萃取的知识写了下来,包括萃取工具的三视图,又托吴兴给自己找了一家烧瓷器的作坊。
那作坊在城外,也因此李禾只要一休沐就往城外跑,连吴家都不去了,弄得李棠一直跟吴兴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