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柳氏今日办的宴席确实让李珠和李兰在众位夫人面前都露了脸。
虽是规矩还有些生疏,但是得知她们只学了十几天的时间,在场的夫人们心里也还算满意。
再加上李珠和李兰身上自带的书香气,正所谓高嫁低娶,就算是身份低些能够搭上知府家的关系也不错。
一时之间来找王氏打听她两个女儿情况的不在少数,不过王氏知道自己儿子对两个姐姐的婚事十分上心,因此并没有随意的把自己女儿许出去。
不过她也没有把话说死,毕竟来这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要是得罪人家给自己儿子添麻烦就不好了。
这一场拜师仪式一直持续到下午才算结束。
李禾正式拜师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多少,大多数都是跟其余人的人情往来,李禾也算是对自己师父的关系网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盛保麟不过四十余岁就能坐上知府之位背后也少不了应天书院的关系。
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李禾就感觉自己师父的人脉错综复杂,里面除了书院之间的派系,还有同乡和同科之间,不仅如此就连南北方都被人拉帮结派,看的李禾是叹为观止。
等到拜师仪式彻底结束,将所有宾客全部送走之后盛保麟就在书房问李禾今天感觉怎么样。
李禾沉思了片刻,最后只说了一个字:乱!
盛保麟哈哈大笑。
“你啊!还是年轻!”
盛保麟从书案后面走了出来,在屋里背着手一边踱步一边说道:“你今日所见不过是官场上的冰山一角罢了,科举拼的是聪明才智和身后的资源,做了官拼的是人脉和能力。为师我也是寒门出身,有幸进入应天书院读书,拜入了你师公门下,这才有机会在会试中名列前茅,更是因为有你师公的谆谆教导,才侥幸得中二甲第一名。这其中花费的人力物力不可想象,就连我这知府之位,要是没有人在朝中为我活动也是当不上的。”
盛保麟看到李禾 呆愣愣的样子笑道:“怎么,吓到了?”
李禾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说道:“确实是出乎了弟子的想象。”
盛保麟无奈的笑了笑,自己的这个弟子还是年龄太小,突然得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难免转过不弯来。
盛保麟坐回了书案后面,笑着问道:“你看今日来参加的这些宾客当中,谁与我的关系紧张?”
李禾回想起盛保麟带自己见过的人当中发现没有人表现出不好的情绪,大家看上去都很和谐有爱。
想了半天李禾也想不到是谁,乖乖的摇了摇头:“弟子愚钝,实在是看不出来。”
盛保麟笑道:“你当然看不出来,和我不对付的正是朱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