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兴缘伸手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掩饰般说道:“女子不都是那般吗,至于身世凄惨,她和她祖父相依为命,是艰难了些。”
李禾面无表情的说道:“是,穿着二两银子一匹的素娟,擦着香粉,梳着一钱银子一盒的桂花头油,是身世凄惨了些。我今日身上的衣裳都是五百文一匹的棉布制成的而已。”
盛兴缘喝茶的动作一顿,顿时咳嗽个不停。
等到他缓过来之后才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李禾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说道:“平日里总会给家中姐妹买一些小玩意,自然而然就懂了。”
不然还能说什么呢?说那个怜儿一看就是想找个肥羊,你穿的太富贵被人瞧上了?
李禾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盛兴缘,直把他看的不自在起来。
盛兴缘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可是怜儿姑娘被为难也是真的,难不成还真的是做戏吗?”
李禾:“是,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呢,不管她和那帮人有什么关系,总归现在和咱们是没有关系了。你只需记得,以后这种别人上赶着来的肯定没好事就对了。”
盛兴缘还一副十分遗憾的样子,李禾看他那个样子怕他哪天又被骗,直接给他普及了一下什么叫做卖茶姑娘,什么叫做卖身葬父等,当然,这些都是经过改变的古代版,直把盛兴缘听得一愣一愣的。
盛兴缘也不是真傻,只是家里对于女色管的比较严,从不许他跟那些不清白的人靠得太近。
这乍一看见有个姑娘可怜兮兮的上前求保护,血液一下子就涌到了下头,上头了。
李禾也只希望他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碰见女人机灵点。
另一边,安庆府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内。
怜儿和那老丈进了院子将院门插上,往屋里走去。
屋里人听到动静出门来看,赫然是刚刚调戏怜儿的几人之一。
看到怜儿他十分惊讶:“二娘,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怜儿,不,应该称呼她为二娘了。
二娘对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那个小毛头真是机灵的很,一眼就让他给看穿了。他还是个秀才,要是告到官府咱们可吃不到好果子。”
这时王二也出了屋子,看到二娘那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上前搂住她亲了一口:“好了!跟他们置什么气,那帮人是坐官船来的,不是好惹的,下次咱们可得看好了,找个出门行商的好骗些。”
二娘不高兴的说道:“那些个做买卖的比什么都奸,你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二一把把二娘抱了起来,哈哈大笑道:“奸?那他也得能出了安庆府的地界,不过是个商贾,到时候路上一劫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二娘笑骂着捶他的肩膀,说道:“那我被人占便宜了你也不生气?”
王二攥着二娘锤他的手腕狠狠地亲了一口,说道:“那生什么气,他也这样,我越兴奋!”
说完就把人抱进了屋子里,屋内顿时传来一阵靡靡之音。
屋外的几人也都识趣的回了屋子,包括那个老丈,也找了一间屋子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