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兴缘带着李禾一路来了一处十分热闹的二层小楼,对着李禾眨了下眼睛说道:“来,师弟,今日师兄带你见识点好东西。”
李禾看着那喧闹的小楼,为了防止盛兴缘把自己带去不应该去的地方,绷着脸说道:“师兄,我还小,去不了不应该去的地方。”
盛兴缘面色一黑,伸手就要敲向李禾的额头,被李禾灵敏的躲了过去。
盛兴缘黑着脸说道:“小小年纪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师兄我能带你去那种地方吗?这是一处附近读书人结社的场所,府城里租赁场地费用不菲,许多读书人便转到上元县的幕君镇了。”
原来如此。
李禾对于自己竟然这么想盛兴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师父的家教那么严格,盛兴缘应该不敢破戒。
李禾对着盛兴缘躬身一礼:“师兄,对不住,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盛兴缘看到李禾向自己道歉,拿起乔来,微仰着头说道:“师兄我便大人有大量原谅你这一次了,谁让我是你师兄呢!”
李禾又对着盛兴缘又捧又夸,盛兴缘听得满意了才带着李禾进了小楼。
刚进小楼便有一个仆人迎了上来,看到盛兴缘便眼前一亮。
“盛公子,您可是好久没来了,您不知道,我家公子可念着您呢!”
盛兴缘倨傲的点了点头,说道:“吕兄在何处啊?”
那仆人回到:“我家公子正在诗社同好友吟诗作对呢。”
盛兴缘点了点头,对着那仆人说道:“你也不必在我身边伺候了,我带着师弟直接去诗社找吕兄。”
那仆人面有难色的问道:“那这酒水?”
盛兴缘不耐烦道:“自然是记在我的账上,怎么,怕我付不起?”
仆人赶忙陪笑的扇了自己一嘴巴:“您看我这张嘴,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您二位楼上请。”
盛兴缘冷哼一声带着李禾上了楼。
李禾看到大堂里有许多读书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谈天说地,亦或是争论什么。
不仅如此,靠墙的地方排列着两排书架,上面竟密密麻麻的摆放着书籍,令人咋舌。
李禾问道:“师兄,这里到底是何人所立,竟然愿意将藏书分享出来。”
盛兴缘边走边回道:“这里是应天府知府的公子吕燕昭所建,他也在应天书院中读书,是中舍的,你一会儿便会看见他。”说到这里盛兴缘停了下来,用着从未有过的严肃态度对李禾说:“这座小楼中不仅有贫寒士子,更有世家子弟和达官显贵。入读应天书院之人也不全是考进来的,像我这样的比比皆是,一定不记住,祸从口出,若是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父亲也保不住咱们。”
看到李禾那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盛兴缘终于有种师兄的感觉,拍着李禾的肩膀大笑道:“逗你的,哪有那么严重。不过嘴上严谨点确实是好的。”
说哇盛兴缘便带着李禾来到了一处房间外,屋里传来了一阵阵的喝彩声,似乎有人做出了什么佳作。
盛兴缘敲了三下房门,屋内渐渐安静下来,没一会儿便有一个清越的声音想起:“何人?”
盛兴缘笑着道:“吕兄,自然是你心心念念的盛兴缘啊!”
盛兴缘的话音一落,房门便被打开,走出来一位身着一身月牙白锦袍,身形清瘦,眸光温柔的男子,正应了一句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吕燕昭高兴的锤了一下盛兴缘的肩头,笑道:“你今年怎的回来的这么晚?”
盛兴缘唉声叹气道:“还不是我爹,压着我读书。”
吕燕昭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令尊也是为你好,你也不能总这么浪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