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关于朱桂桢的事情师兄弟二人决定顺其自然,不拒绝也不亲近,好歹是出身侯府,要是得罪了也不是好事。
第二天李禾去听四书课的时候朱桂桢便早早的等在门口了。
李禾和盛兴缘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能带着这个小尾巴一起吃饭上课了。
弄得吕燕昭看到之后还特意过来打听,毕竟两三天的时间足够这些人知道朱桂桢的身份了。
吕燕昭挑了下午空闲的时间去的竹苑,一进门就对着坐在院中聊天的李禾和盛兴缘二人问道:“你们怎么和他混在一起了。”
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盛兴缘让吕燕昭坐下来,又让旺儿再去沏了一杯热茶,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吕燕昭也是头疼,毕竟以他和李禾师兄弟的关系,很难不跟朱桂桢产生联系,最后只能说道:“哎!时也命也,你们注定是有交集的,只期望别牵扯太深便行。”
吕燕昭的话明显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他和盛兴缘不一样,盛兴缘志不在仕途,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听到吕燕昭这么说李禾来了兴趣,问道:“吕兄是知道什么隐秘吗?要是方便的话不知能不能说来听听。”
吕燕昭看了一下跟在二人身边伺候的李墨和旺儿,李禾和盛兴缘会意的让两人退到大门处守着,这才看向吕燕昭。
吕燕昭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说道:“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就是太祖时忠武侯之子卖官鬻爵,将军中的官职明码标价出售,被人揭发之后太祖一怒之下便赐死了此人,忠武侯也引咎辞职,被削了爵位不再出府了。后来这事牵扯的越来越广,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不知怎么就牵扯到文官中去了,那被牵连的文官不过是因着忠武侯之子喜欢宴请他人,在席间表现得亲密一些而已,就被人抓住此事不放了。”
盛兴缘赶紧问道:“那后来呢?”
吕燕昭道:“自然是没事了,那文官本就是无辜的,只是当时朝堂之上不仅是文官与武官斗,文官之间也斗,那人只是被牵连了,不过放出来之后也是仕途坎坷,被派到偏远地方任县令了。”
李禾咋舌,这是狠起来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啊!
盛兴缘也是心有戚戚,对着李禾说道:“师弟,趁着咱们跟他的牵扯不深,咱们还是尽快断了吧,要是以后出了事可就坏了。”
李禾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能说道:“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无缘无故就断了也是伤人心。”
吕燕昭也劝道:“有些事情沾不得,以后咱们入朝为官,和他们走的便不是一条路子,还是早些了断为好。”
就在他们谈论朱桂桢的时候,正主也来到了。
竹苑大门处,李墨和旺儿对着朱桂桢行了一礼,随后旺儿便问道:“不知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朱桂桢身后也跟着一位仆从,却不是小厮书童,而是一位孔武有力的护卫。
要不是朱桂桢住的地方是套间,恐怕这护卫都没有地方可以住了。
朱桂桢十分懂礼貌,对着二人点头示意,然后说道:“烦请两位小哥通报一下,就说朱桂桢来访。”
李墨和旺儿对视一眼,旺儿便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李禾他们所在的位置大门一打开外面便能瞧得清清楚楚,朱桂桢看到坐在院子里说话的几人,十分兴奋的喊道:“李兄,盛兄,是我,五郎啊!”
李禾一看也不用旺儿通传了,直接起身迎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