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衣男子刚想出声便被柳怀志拦了下来。
“李兄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怎么会刻意为难朱贤弟呢?大家都是同窗,我只是来邀请朱贤弟参加我们新办的集社罢了。”
李禾笑了一下,转过头问朱桂桢:“五郎,你想参加吗?”
朱桂桢不住摇头:“慎之,我不想,我本来是想走的,可是他们把我拦住不让我走。”
柳怀志闻言十分伤心的看向朱桂桢:“朱贤弟,在书院内参加集社跟同窗往来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我也只是想跟贤弟交个朋友罢了。”
朱桂桢看向失落的柳怀志,咬着唇说道:“我知道你的好意,只是我不想参加这些集会。”
李禾也解释道:“这位柳兄,既然五郎说了不想加入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那粉衣男子听到李禾这么说不高兴起来:“什么叫为难!我们是诚心诚意的邀请他的,可他呢,态度恶劣,我们刚说便要赶我们走,怎么,是看不起我们君子社的人吗?”
旁边一位穿着青衣的男子也附和道;“就是!再说了,他一个走后门进书院的,我们邀请他是看得起他,他倒是不知好歹起来了!”
柳怀志脸色一冷,训斥道:“胡兄,不可妄言!这位李禾李公子也不是考进来的,你这样说让他如何自处?”
又有一人说道:“李禾?那不就是今年入学的殷大儒的徒孙吗?盛兴缘的师弟?”
本来柳怀志几人堵着朱桂桢便引来了一群人围观,在李禾加入进来之后愈演愈烈,等到李禾的身份曝光之后周围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殷大儒门下的,就是他吗?”
“他看起来也很普通啊!连考试都不敢,还是走后门进来的。”
“就是!堂堂大儒门下,不会连考试都不敢吧?”
那粉衣男子也嗤笑道:“早就听说今年书院来了两个走后门的新生,其中一个便是殷大儒的徒孙,倒是没想到竟然是你。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走后门的人都聚在一处了!”
这群人说他的时候朱桂桢顶多就是委屈和慌乱,可是说李禾他就忍不住了。
“你们都是胡说八道!慎之的学问好的很!比你们都强!”
李禾心中一沉,坏了!
那粉衣男子好似得了什么尚方宝剑一般大声说道:“是吗?我可不信!一个走后门进来的能有什么出息?要知道我们可都是下舍甲等,柳兄更有可能今年便入中舍,要知道中舍可是教授举人课程的!”
朱桂桢刚想说什么就被李禾猛地拽了一下袖子。
李禾可不敢让朱桂桢再接着说下去了,这柳怀志确实是有本事的,他可是刚学五经,五经这方面他可比不过他。
柳怀志看到朱桂桢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柔声说道:“朱贤弟,我觉得以你的才华不应当和一些懦弱没有担当的人交往的,你的文章我偶然读过,灵气四溢,你值得更好的。”
朱桂桢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份被柳怀志知道了。
他唯一被人知道的文章就是考秀才的时候作为前十名的廪生被官府张贴了出来,而那时文章的署名可不是朱桂桢,朱是他母亲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