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面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试题,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试题的内容赫然就是王夫子那天教他的那一部分。
他因为太过深奥看不懂,还特意回去复习了一次,将他琢磨透彻,联想起王夫子那古怪的神情。
李禾捏着眉头犯难,他到底答不答呢,要是交了白卷,那自己岂不是更丢脸。
想了想李禾还是将经义题都写好答了上去,并且准备在考试结束跟师叔说一声,自己的经义成绩还是不作数的好。
等到今天的考试结束,竹苑内,盛兴缘和朱桂桢也都面色犹疑的看向李禾,显然是不确定自己的想法。
李禾看他们那个样子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由叹息一声:“别猜了,这个王夫子确实是给咱们漏题了。”
盛兴缘得到确认咬着牙说道;“咱们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陷害咱们。再者说,就算一次考好又有什么用,而且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李禾也纳闷,书院夫子是不允许向学子透露考题的,毕竟每一级别的舍馆都代表着不同的教学资源,学子们都必须是依靠着自己的真才实学才能上去的。
朱桂桢委屈巴巴的说道:“这些人就知道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好好读书不好吗?”
李禾叹道;“人总归是贪心的,不论是钱,亦或是权,都是他们争夺的目标,这个过程中但凡遇到什么有竞争力的对手,他们就会不遗余力的陷害他们。对了,这次你们的试题都写的怎么样?”
盛兴缘:“我也就是比平时稍好一些吧,毕竟有些太深奥的我也没听懂。”
朱桂桢在一旁点头附和。
李禾笑了笑:“要是我所料不差,这次我的经义题应该是甲等。”
盛兴缘惊讶道:“师弟,你疯了吗?明知道是陷害你还答得那么好,这不是明摆着有猫腻吗?”
朱桂桢也是一脸担忧:“就是,慎之,你应该故意写的不好一些,跟你平时的水平差不多就行。”
李禾不赞同他们的说法:“既然要将计就计,自然是做的越彻底越好。一会我就去跟师叔把这件事说清楚,这样等到有人忍不住跳出来之后,咱们就能顺藤摸瓜,把人抓住了。”
盛兴缘虽然觉得不妥,但是这终归是李禾自己的事情,既然他已经有了主意,他也就不阻止他了。
李禾看向朱桂桢;“五郎,你能不能让你山下的护卫查一查王夫子最近家中发生了什么事吗?越详细越好,这样后面才会不至于被动。”
朱桂桢点了点头,让阿大现在就下山联系那些护卫。
然后李禾三人就直奔后山而去,把这件事讲给了王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