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进到屋内仔细查看,李墨也惶恐不安的跟了进去。
两人开始在屋内翻找到底丢没丢东西,李禾将书案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只丢了一张自己练字的草稿,其余什么东西都没丢,尤其是一些王志给他的古籍珍本都保存良好。
而李墨则在橱柜里越翻越慌乱。
半晌,他才捧着一个匣子对着李禾说道:“少爷,您的玉佩丢了一个。”
玉佩?
李禾将匣子接过来翻找,发现丢的只是一块很普通的玉佩,不由得心中纳闷?
怎么小偷进来不全偷走反而只偷走了一块呢?
李禾的玉佩一部分是友人长辈赠予,一部分是他自己瞧着好看买下的。
基本上都是为了出行的时候配在身上压住下摆。
可能是以前穷怕了,李禾虽然现在想办法给家里挣了许多银钱,却总是喜欢买金银玉石这种东西保值,省的哪一天缺银子了没法应急。
因此李禾的玉佩虽然不是顶尖的,但是也不是大路货色,最便宜的一块也要几十两银子,贵的要上百两,都是为了不同场合准备的。
丢的那块是几十两银子的,因为样式特殊,在书院李禾经常和另一块换着系在腰间去上课。
李禾皱了皱眉,说道;“先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也一块丢了。”
李墨点头应下,二人又在屋内来回翻找,最后确定只丢了一张李禾练字的草稿和一块玉佩。
李禾心中涌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笔迹和信物,这可是诬陷人的利器啊!
李禾神色沉重的走出房门,李墨也脸色煞白的跟了出去。
院子里只有盛兴缘和旺儿,看他们的表情显然是什么都没有丢,盛兴缘看到李禾面色沉重,不由担忧的上前问道:“师弟,你这是怎么了?丢了什么东西?”
李禾摇了摇头示意等朱桂桢出来一块说。
很快,朱桂桢和阿大也一脸轻松地走了出来。
朱桂桢身份尊贵,哪怕是读书也随身带了不少价值连城的东西,要是让人偷了肯定是三人之间损失最大的。
等到朱桂桢看到一脸凝重的李禾和盛兴缘,松快的表情也缓缓地收了起来。
“慎之,盛兄,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们的东西被偷了?”
盛兴缘看向李禾,李禾严肃的点了点头。
“准确的说只有我被偷了,而且丢的是一块我在书院经常佩戴的玉佩和一张练字的草纸,上面有我练习的大字。”
朱桂桢哪怕是被家中养的单纯了些,但是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贴身之物的重要性。
他慌张的说道;“那怎么办,要不咱们报官吧!”
李禾想了想,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能报官!”
朱桂桢急了;“慎之,不报官等着别人那你的东西陷害你吗?要是有人拿着你的玉佩说你做了什么不轨之事,到时候你是说不清楚的啊!”
李禾还是摇头:“这事明白着是冲着我来的,就算是报官也没用,反而打草惊蛇,害我之人还会想别的办法来构陷我。”
“现在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当做不知道,既然他能害我,我自然也能来一个请君入瓮。”
盛兴缘和朱桂桢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李禾的请君入瓮是什么意思。
阿大倒是琢磨出点味道,试探性的问道;“李公子是打算将计就计,然后将幕后之人引出来?”
李禾赞赏的冲着阿大点了点头。
“阿大护卫所言甚是。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师叔,请他老人家跟山长报备一下,也不必说是干什么,只说为了防止有歹人拿着我的东西招摇撞骗,这才提前说一声保证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