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七日,连同主副考官在内的一共二十人聚集在一间小小的屋子内,接下来,便是决定五经魁的位置。
敖钦和骆文胜早就通过了气,将那篇两人一致认为最好的答卷举荐为春秋经魁。
至于其他房的意见,笑话,春秋你们看得懂吗?
温仁和和张衮赶紧将春秋房的经魁定下,然后边看着其余十六房吵作一团。
两人虽然不是一个派系,但是任谁看见眼前这乱糟糟的一片也是感到心累。
所有经房都想经魁出自自己那里,这是他们积攒人脉的大好时候。
第二个抉择出来的经魁是礼记,毕竟礼记是除了春秋之外人数最少也最难写的,因此文章好坏一目了然,三个房的房师争吵一阵之后便由张衮直接定下了礼记的经魁。
同考官有权利反驳主副考官定下的经魁,但是奈何张衮也是修的《礼记》作为本经,他说的话也是有分量的,因此《礼记》的经魁第二个被定下。
剩下的就只有《诗》《书》《易》三经的经魁没有定下了,等到众人互相博弈完,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所有人总算将五经经魁全部定下。
余下的第六名到第十八名便由主副考官商量着将名次写下,毕竟只有经魁是最重要的,其余都无所谓。
等到名次填好,便是决策出会元的时候了。
此时五经魁的文章已经全部摆在桌案上,包括四书题经义题还有策问题。
众人又围绕着会元之名吵闹不休,骆文胜和敖钦举着自己看好的文章据理力争。
“知道什么是微言大义吗?看看!这就是微言大义!此子的文章读之让人酣畅淋漓,是会元无疑了!”
此时在这篇文章上写了评语的都开始举荐起来,尤其是自己选中的答卷不是经魁的。
除了骆文胜和敖钦手中这一份,还有一份答卷也是得到了阅卷的同考官力荐的,他也是《尚书》房的经魁。
举荐出《尚书》经魁的房师是翰林院编修康大和,他指着自己举荐的经魁说道:“此文平顺明切,体认精密,这才是会元的上上之选!”
由于这两份试卷的四书不相上下,又都是经魁,温仁和被他们吵的头疼,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够了!”
下首的十八房同考官顿时噤若寒蝉,眼眉低垂的看向身前的书案。
温仁将手放了下去,悄悄活动了一下,等到阵痛缓解才无奈道:“既然四书和经义分不了上下,那便用策问决断吧!”
随后便和张衮一起看起了两个人的策问,一刻钟后两人互相商讨了一番,温仁和说道:“我同张大人商量了一下,会元便是春秋房的这一份了!”
尚书房的康大和不服气,将春秋房的策问同自己举荐的这一份比对起来,半晌叹着气坐了回去。
同春秋房的这一份比起来,尚书府的太过稚嫩,也不知这春秋房的考了多少次, 定是一个中年举人!
既然会元已经定了下来,温仁和便让人将墨卷送了进来,然后准备填榜。
等到拆开弥封,众人看到会元的年纪之后不敢置信,但是刚刚的名次是所有人讨论过的,因此温仁和直接让人填了甲榜,确定好了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