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山点了点头,确认了他的想法。
那年轻人仔细想了想,不确定的问道:“那那些被田家强买过去的田地,还能还给我们吗?”
这年轻人并不是田家的佃户,但他族中有长辈是。
他那长辈精心伺候了五六年,好不容易养出来那么五亩上田,虽然上田收的税也多,但是产出也多啊,日后一大家子就不用那么省了。
谁知道不知从哪走漏了风声,第二年田家的管家就过来买田了。
他那长辈自是不愿,可最后也是被田家用了手段买了过去,最可笑的是这田最后又租给了他那长辈,租子更是变成了双倍,一大家子比起以前过得更苦了。
幼时他得那长辈许多照拂,自然是想帮他把田拿回来的。
这一下子就把孙大山问住了。
他也不知道县令大人会不会把田地还回来,大人只承诺了他自己的前途,不然他也不会为了此事奔波。
当下便含糊道:“这事大人肯定自有定夺,眼下还是商量去不去县衙状告田家了。”
孙大山话没说死,大家心中不由升起了几丝希望。
谁不是为了一家老小辛苦活着啊,若是能把地赎回来,就算是用银子他们也乐意啊!
正当大家讨论的激烈的时候,屋外突然冲进来一个汉子,结结巴巴的说道:“县,县衙,来人了!大山,你快出去吧!”
孙大山的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赶紧站起身将身上的粗布衣裳整理好,深吸一口气之后往外走去。
屋内的其余人也变得踌躇起来,大家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是那问地能不能还回来的青年站出来说道:“大家还不跟上,要是怠慢了咱们都得挨罚。”
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家赶紧跟在孙大山身后鱼贯而出。
那青年也是神情紧张,此时所有人都没想到他要做一件所有人都不敢想的大事。
来人正是李楠,他先让运粮食的过来给百姓发放粮食,自己则是处理完公务之后才骑马过来。
经过一夜的审理,田家所有下人的证词和罪行都已经记录在案,那些没有罪的自然都被放了出去。
李楠允许他们回田家,只是所有人都不被允许出院子,等到案件审理完毕之后再行处置。
李禾的弹劾折子还没有写,毕竟失察之罪虽已是板上钉钉,但李禾怕这个罪名不算严重,吏部并不打算为此免去田永的官位。
虽然有盛保麟能在其中周旋,但李禾也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麻烦自己师父。
那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无能了吗?
于是在李楠出发港口的时候,李禾也带着人去了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