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人就是肃王的弟弟贤王。
当初贤王表示支持肃王之后就被王爷引荐给了众人。
众幕僚自是对王爷尊重有加,毕竟天潢贵胄,不是他们这种布衣可以比的。
当时韩廷已经来了府上,风头正盛,张玉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那是贤王也对他十分亲近,只不过张玉对他只是平平。
一来是怕肃王多想,二来怕这贤王假意投靠,因此心中隐隐忌惮,更是嘱咐亲近之人对其多加防备。
好在那贤王似也知道情况,后面并没有再次上门结交,张玉也就放下了心。
可是看到眼前朱清这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知为何,张玉心中只有贤王这一个人选。
张玉紧紧盯着朱清,问道:“你说的贵人是何人?这世上有一个能比王爷更加尊贵的!”
朱清嘿嘿一笑:“此人张兄也识得,正是五皇子贤王殿下。”
张玉猛地一拍桌案,指着朱清骂道:“你竟敢跟贤王私下联系,我一定要将此事告诉王爷!”
朱清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将张玉的手压了下来,说道:“张兄这是什么话,我就算跟贤王有联系又怎么了。现在贤王也跟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就算平时联系又怎么了?”
“更何况”朱清看着张玉,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若是你将此事告诉王爷,引得王爷跟贤王出现嫌隙,这个责任你承担的起吗?”
张玉脸色铁青,显然是被朱清威胁到了。
若是以前自然无碍,可是如今他在王爷面前的地位一降再降,他也不清楚要是贤王真的跟王爷起了嫌隙自己会不会被责备。
张玉死死盯着朱清,咬着牙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我跟贤王见面了又如何,若是王爷知道了,对我如今的处境怕是雪上加霜。”
朱清见张玉心中动摇,笑意又重新回到了脸上脸上,笑嘻嘻道:“左右张兄的处境已经不能再差了,何不听我一言呢?”
朱清也不卖关子,直接说起了自己的来意。
“张兄现在在谋略上面已经输给韩廷了,若想在王爷面前重新起势,何不另辟蹊径?”
张玉现在已经恢复平静,见朱清卖关子不耐烦道:“有话就直说,再卖关子朱兄就请回吧!”
朱清这才将自己的谋划一一道出:“王爷现在最需要的除了在朝中造势,笼络大臣,还有一项就是银子!”
“银子?”
“对,就是银子!”
张玉闻言陷入了思考。
朱清说的话也有道理,不论是造势还是笼络官员士子都需要银钱支撑,银子确实是王爷最需要的东西之一。
朱清见张玉面上露出思索之色,知道自己的谋划已然成了十之八九,再接再厉道:“张兄有所不知,贤王也为银钱所困,但手里都是陛下赐下的田庄等,也不好变卖,就想经营一些产业,却苦于没有能人管理,至今没有章程。”
“张兄如此大才,既然在府内争不过那韩廷,不如在府外争一争。若有一天那韩廷在谋划上出了错,届时张兄再重回王府,岂不快哉!”
张玉有些心动,这确实一个好法子,只不过......
“那贤王为何不自己经营,我可不相信堂堂一个王爷手下连一个有用的人都没有。”
朱清嘿嘿一笑:“张兄英明。现如今唯一能跟咱们王爷争的也就只有成王了,但成王身边都是武夫,打仗上可能强一点,但景朝历来都是文人治国,什么时候有那群武夫的事。咱们王爷迟早有一天能继承大统。到那时你我有从龙之功,必定平步青云,贤王如今还能在朝廷任职,到那时只能做一个闲散王爷了。若是不想被上面猜忌,少不得咱们从中擀旋,这也是贤王在向咱们示好呢!”
这样一来贤王的动机就清晰许多了。
政治投资,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常事,就连景平帝的两位兄弟对朝廷重臣也是礼遇有加,年节时更是礼物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