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的拜帖刚递上来,盛兴缘便赶忙出来迎接。
“三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来信,我好差人去迎你!”
盛兴缘脸上满是笑意,语气也满是欢欣。
李禾看见盛兴缘也是一脸喜色,说道:“哪里就要劳烦师兄你来接了呢,我府里又不是没有人,再说你如今正在紧要的时候,还是要专心备考才是。”
两人并肩而行,李禾看着盛兴缘感慨道:“三年未见,师兄看上去越发稳重了!”
盛兴缘有些不高兴道:“什么叫越发稳重,你师兄我本就是一个稳重的人。倒是你,现在又黑又瘦,哪里有以前俊美的模样。”
李禾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惠来县地处海边,日头一直都十分毒辣,加上他忙起来没个空闲,久而久之人便变得越来越黑了。
李禾不想谈论这个伤心的话题,问道:“师父在吗?”
盛兴缘:“就知道你来是要找我爹的,三年未见,也不见你念着我,进府就找他。”
李禾闻言忍俊不禁,笑着解释道:“师父待我这般好,我回来定是要先来拜访的。师兄莫气,改天我请你去状元楼吃席,咱们叫上燕昭一块乐乐。”
想到状元楼的酒席,盛兴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满意道:“算你识相,我爹现在在书房呢,咱们先去见了我娘再去找他。”
不管什么时候,进府先去拜访长辈都是最重要的礼节,李禾便先跟着盛兴缘去拜访了师娘柳氏,略说了两句话后便去拜见自己的师父盛保麟。
盛兴缘陪着李禾在偏厅等着,没一会儿就有下人来报盛保麟要见李禾。
李禾跟盛兴缘道别之后便独自前往了书房。
书房内盛保麟正在欣赏字画,见李禾进来便招手示意他过来一同观看。
“怎么样,这画不错吧?”
李禾看着画上活灵活现的花鸟,赞叹道:“不知是哪位大家的作品,画的如此传神。”
盛保麟得意一笑,将画小心的卷了起来,说道;“这可是吴道长的大作,为师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得了这么一幅。”
吴道长?
李禾有些惊讶。
这位吴道长可是本朝的一位名人,不仅道法精妙,更是画的一手好画。
尤其是花鸟,堪称天下一绝。
只是吴道长在十年前便已封笔,也不知道自己师父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幅画。
李禾说道:“看来是师父跟吴道长有缘,不然这画也到不了师父手中。”
盛保麟哈哈大笑,显然对李禾的话十分受用。
闲话说完,师徒两人也开始说起了正事。
李禾远离京城,许多消息信中都不方便多言,盛保麟便将这三年 京中发生的一些重要的事情说了大概,然后便重点讲述了最近几个月景平帝的病情跟朝中的局势。
李禾听得是心惊胆战,同时庆幸自己这时远离了京城,不然迟早要被卷进去。
卷进去无所谓,关键是李禾没有足够的势力能够保他无恙,现在他不过是一颗稍微大点的棋子,一但入了局便没机会出去了。
在听到景平帝下旨让肃王跟贤王协助接待番邦使节的时候他忍不住说道;“看来陛下已经决定从两位王爷当中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