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掀开,一袭白袍映入眼帘,杨诗礼率先弯腰出来,长身玉立,风姿绰绝,他转身向车轿内的人伸出手。
墨邺还未钻出车轿,杨诗礼率先察觉到了杀意,将帘子放下。
此前听闻随圣驾微服私访的明明是一介文臣,怎么会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朝廷中也有如此一等一的高手吗?
已经容不得他细想,刺杀行动已经败露,只能拼死一搏。
漫天飞花下,花语堂一袭白衣翩然而至,手中折扇轻启,显露出骇人杀意,直奔车轿而去。
带着锋利刀尖的折扇刚到车帘近前就被杨诗礼提剑挡下,旋然一转,往外一推,便将花语堂击出数丈远。
“护驾!”许槐安带着李画白和数名衙役护在墨邺车轿的左右,警惕着周围。
花语堂瞬间起势,执扇与杨诗礼缠斗在一起。
霎时间,天地色变,狂风大作。
折扇难挡破空剑势,杨诗礼看上去斯文儒雅,但他的招式却强烈迅猛,根本无从破解。
杨诗礼的武功甚至远超朝暮生,一番打斗下来,花语堂很快便落了下风。
节节败退,但花语堂却坚决不肯放弃,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杀了墨邺。
花语堂身负重伤,但他还是将最后的绝招飞花诀使出,暂困住了杨诗礼。
他在赌,拿自己的命赌,只需短短眨眼的时间,他便逆改了招势,催命利扇直冲车轿而去。
几名衙役挺身上前欲阻挡他,皆被腾腾的真气冲击弹开,李画白好歹接了他一招,但也摔飞滚落在地。
花语堂已经站立在车轿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长剑直直刺入花语堂的胸口。
握剑之人,正是许槐安,他是靠近了才闻到那熟悉的淡香混杂着血腥味。
他惊诧地抬眸看向花语堂,已经认出了这个刺客就是那个多次来他院中的侠士。
对方的嘴角溢出鲜血,中剑的胸口也在不断往外流血。
刺啦几声,赶来的衙役们齐刷刷持刀剑往花语堂身上刺去。
花语堂渐渐失了气力,缓缓朝许槐安伸出手,眼里仿佛流转着万千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