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夕梦死还在睡梦中,突然感觉到一阵锐利的杀意袭来。
还未等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房门就被踹开。
寒山远进门看到屋中景象,面色铁青,双拳紧攥,浑身散发着恐怖骇人的黑气,
他二话不说,直接就当着夕梦死的面斩下了年轻大夫的人头。
喷涌着鲜血的人头滚落在地,翻滚了几圈,双目圆瞪,保持着刚刚看见寒山远时的吃惊表情,连自己是怎么人头落地的都不知道。
反之,床榻上一丝未着,满身红痕的夕梦死倒是懒洋洋地坐将起来,单手托着下巴,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寒山远脸上的表情,谑笑一声,故意扬声反讽道,
“这大夫又没招惹你,好端端的,杀他作甚,怪可惜的。”
他一脸同情地看着地上的人头,额上还沾连着汗湿的发,可想而知昨夜他们是有多过火。
寒山远怒火中烧,拽起夕梦死的头发,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想说些什么,但到喉咙口,又说不上来,继而改了口,
“以往,你也是这般随便吗?”他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夕梦死虽然被拽着头发,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和平常无异,仰头靠着寒山远的大腿。
“你是在吃醋吗?以往我做什么,可不曾见你如此上心过问,既然不是喜欢我,又何必多管闲事。”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抬手直接割断了被揪住的头发,朝寒山远露出几近癫狂的笑容。
寒山远扯起被单,将夕梦死的身子裹住,随后带着他来到附近的河畔,毫不犹豫地将他扔下了河。
“洗干净再上来。”
夕梦死嗔怨一声,兀自洗了起来,
“没有衣服呢,我就这么上来吗?”
寒山远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杨诗礼持箭正在预瞄隐入林间的白鹭,箭尖扫过河中正在洗浴的长发美人,突然顿住。
他的目光闪过一丝警惕,按道理来说,皇帝狩猎的围场,方圆百里都不应该再有其余人活动,以免误伤或者让刺客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