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颇为不解,
“吾等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还请杨中丞解释一二。”
杨诗礼耐下性子解答道,“江寻是文臣,主政,安定朝局,顾烬是武将,又是北虞战神,主战事,兴杀伐,
加之他刚从边境调拨回朝,发现如今北虞朝局被江寻所控,你们觉得,他会怎样?”
徐义抢答道,“那自然是除奸佞,帮北虞皇帝重新夺回政权了!”
杨诗礼又反问道,“倘若他兵力不足呢?”
何大人补充道,“那就求援。”
杨诗礼微微点头,继续补充道,
“这也就能想通为什么顾烬自告奋勇前来朝贡了,若是为了大郢,北虞皇帝我们就不能帮,
反而是要帮江寻打压顾烬的势力,才是对我朝最为有利的,这也就是我反对安伯贤和顾烬比试的原因,
不仅仅是为了大郢的名誉,更是避免他日后某天除掉江寻,帮北虞皇帝重新掌政,轻视我朝武将实力从而带兵来犯。”
众人如醍醐灌顶,没想到杨诗礼想的竟如此长远,都自惭惭愧,喟叹连连,是他们想的太过简单了。
杨诗礼并没有怪他们,因为他们是文官,惯有的思维并没有让他们往思危这个方面想,
而自己是武将出身,自然清楚武将的心思,所以才会考虑得这般全面。
若当年他没有因伤退下,势必也是要兴战的,但他现在旧伤未愈,很多事情已经没有把握了,特别是战事,
想当初安伯贤与他实力也是不相上下,没想到这么多年没有再打仗,
他的实力竟退步到连与顾烬交手十几招都堪忧的程度。
“我不是畏战,而是先辈流血牺牲打下来的基业,我们赌不起……”
夜里,杨诗礼回府时,发现府门口的侍卫蜷倒在地上叫苦连天。
安伯贤着玄色劲装,身姿似苍松般挺拔,气势如烈焰骄阳般刚劲,仿佛稍一靠近都会被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