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微微露出亮光,杨诗礼就隐隐约约感觉脖颈处传来一阵痒意。
他睁开惺忪朦胧的睡眼,发现原来是埋在脖颈处墨邺的发扎着了。
刚想有所动作,腰间便传来一阵明显的酸胀感,因为浑身使不上劲,起身也显得尤为困难。
杨诗礼无奈一笑,索性就不起来了,侧过身,玉指在墨邺俊朗的脸上细细描摹,格外珍惜地抚过他脸上每一寸肌肤。
随后凑上前在墨邺的额前轻轻落下一个极尽温柔的吻。
而自己满身的痕迹,昭示着昨夜巫山云雨后的春情蜜意。
杨诗礼的手刚准备拿开,就被墨邺突然抓住,继续贴在了自己的脸上,随后侧过脸,吻在他的掌心。
“太傅不再多睡会儿吗?”
感觉到掌心一阵湿软,杨诗礼耳根微微发烫,“陛下,该起了。”
墨邺闭上眼睛,轻酣着,当着杨诗礼的面装起了睡。
杨诗礼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任他多睡了一会儿,自己则起身准备梳洗冠戴,因为常常宿在鸾和殿,这里也放了几件他的衣袍。
到点了,墨邺也不得不起了,否则太傅该斥责他懒怠了。
宫女端来洗漱的帕子和清水,杨诗礼这边梳洗穿戴好后便接过帕子替墨邺擦起了脸。
两人辰起时经常就是这样一副看上去尤为恩爱的光景。
古往今来怕是没有几个太傅是像杨诗礼这般待遇的,自由进出宫中,与皇帝同吃同眠,照料皇帝的穿戴洗浴。
说他是官,他也可纵横朝野,说他是师长,他也能教辅帝王成才,说他是男宠,亦可夜夜陪侍,杨诗礼现在的身份颇难定性。
早朝上,墨邺拟下圣旨,交由赵笠宣读,听到圣旨大意是遣散狼军后,文武百官皆大为震惊。
几名官员纷纷下跪恳请墨邺三思,“陛下三思啊!狼军骁勇善战,有震慑敌国之效,万不可轻易裁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