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没有吃的?跑回来我这穷酸地蹭饭!”
石斩松嘴上说着嫌弃满满的话,手里却已经把盛好的面食摆上了桌。
一时间都搞不清楚究竟是谁在养娃。
不过放在自己这里也好过让他四下乱跑。
石斩松这么想着,也就想开了。
夜里,乾彧躺在地铺上,举起手里的红豆手串,放在月光打量,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睡在床榻上的石斩松发话了,“又在看你爹给你手链,这么稀罕?我用绿豆给你也做一串!”
乾彧一脸嫌弃:“……”
石斩松却道,“你这孩子,绿豆多好啊!解热祛火,是良品!”
“不要。”
他大概不会懂,自己这些年被禁足在赤练峰,之所以能坚持下来,都是靠着这个红豆手链勾带起的思念的安抚,不然他早就冲下山了。
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张熟悉的脸,乾彧勾起唇角,今天爹爹让他进尚书府了,想想就觉得很甜蜜。
石斩松看着对着手链犯傻的乾彧,又生出一种这种憨批怎么可能会对崔哲构成威胁的想法。
想到当初自己把他送上赤练峰让他禁足,竟还生出了一丝丝愧疚和怜悯。
石斩松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又连忙晃了晃脑袋,差点忘了这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小狼崽子,差点被他单纯无害的外表欺骗了去。
好险。
果然对付他还得是像崔哲那样在官场纵横多年的老手才行,一句话就能把他拿捏住了。
自己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翌日天蒙蒙亮,乾彧就醒了,赶忙穿戴好就赶往了尚书府,又在门口候着。
蹲坐在石阶旁安静等候。
他看着紧闭的府门,能这样候在他府门口等着就好了,可以离他这么近。
以前在赤练峰的时候,除了这串手链,他几乎再没有任何可以念想的了。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