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他的语气和往常无异，但又好似掺杂了几分暖意的关心。

这让李画白有些诧异，与之对视良久后无言，随后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这样的姿势不太雅观，这才连忙起身与他拉开距离。

“谢谢。”声音极小，但也是两人都能听得到程度。

宋青鱼低头环顾了一遍四周，没再看见那条黑蛇的身影，于是他牵住李画白的手，郑重其事道，

“山上危险，我带你下去吧。”

“嗯。”李画白别开视线，也不知道在别扭些什么，倒是没有再像那样对宋青鱼怀揣敌意。

可能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变了吧。

宋青鱼没注意到李画白的细微变化，只想着尽快带他下山。

李画白想了很多，回顾这些年，宋青鱼似乎还在尽着王府侍卫的责任总是会下意识保护他，尽管有时候语气冷漠惹他生厌，但下次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依旧还是会义无反顾地来救自己。

而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卖主求荣的人，难道当年，是有什么苦衷吗？

时隔这么多年了，自己从掖幽庭出来后，被仇恨冲昏头脑，从未想过找他对峙，只是一味地恨着他。

现在，也是时候该问清一切了。

李画白突然顿住脚步，低垂着头，

“当年，你为什么要接受陛下的提拔，成为禁军统领。”

宋青鱼的神色怔愣，久久不言，随即移开视线，口是心非地说道，

“能登上高位，试问谁会拒绝。”

“是吗？”李画白捧着他的脸，把宋青鱼的脸转了过来，面朝自己，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看李画白今天这个架势，是不问到真相誓不罢休了。

宋青鱼的眼神迟疑了起来，但是，那个真相，李画白能承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