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兴贤走进来的时候一脸的愁容,看得出来今天朝堂上张玮的遭遇让朱兴贤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不过这位老大人进来后,还是迅速的收起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恭敬的朝着李尘然行了一礼。
“朱大人别客气了,坐下聊吧,不知道朱大人特地来见本殿,是为了什么事情?”
朱兴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想了想直接缓缓的跪在了李尘然的面前,这一幕把李尘然也吓了一跳,急忙从椅子上走了下来,然后亲手把朱兴贤扶起来。
“朱大人这是做什么?”
朱兴贤拉住李尘然的手,目光灼灼的说道:“殿下,老臣有一事相求,还望殿下一定要答应啊!”
“是因为张玮的事情?”
朱兴贤点点头:“殿下,老臣敢以自己的性命担保,张玮绝对还是被人冤枉的,他不该受此冤屈啊,张玮的冤屈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张玮乃是新政的最前线负责人,这几年下来,他对于新政有着充足的理解,这样的人才今后若是推行新政,一定会大放光彩。当然老臣认为,最重要的还是新政本身,一旦张玮被定案了,那么新政今后想要推行就困难重重了啊。”
李尘然有些愣住了,因为朱兴贤所说的东西他当然理解,只是他现在就是故意示弱,而张玮只能说是个牺牲品,等李尘然的目的达到之后,自然会把张玮放出来,并且会给予一定的补偿,可是这些话真的要跟朱兴贤说吗?
很多事情一旦多一个人知道,那就不能保证不会泄露了。
可联想到朱兴贤的为人,李尘然又不觉得他会是那种藏不住秘密的人,况且这位老臣的确忠心,这样瞒着他让他担心,李尘然又觉得有些愧疚。
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还是有些优柔寡断啊。李尘然自然清楚瞒着所有人才是最好的方式,可是他此时却在动摇。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犹豫,让朱兴贤误以为李尘然还不明白这事情的严重性。
“殿下,张玮的性命是小,但是新政能否推广才是重要,这关乎到大雍今后的税收,更关乎到天下百姓啊。新政在永乐县实行了这么久,老臣一直都十分的关注,可以说,新政让普通百姓压力减小的同时还能增加国库的收入,而损害的往往都是那些世家贵族的利益,与天下万民相比,这件事情利大于弊啊。而张玮是永乐县的县令,是执行新政的第一人,他若是出了问题,那些世家贵族就有足够的借口抨击新政不适合推广,到时候这新政胎死腹中,着实可惜啊!”
李尘然苦笑:“朱大人,你说的这些你以为本殿会不明白吗?张玮是否无辜,本殿也有自己的考虑,以老大人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难看出这一次张玮就是被人设计了,可他们为何要设计张玮区区一个永乐县令?”
“殿下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要把张玮入狱......”
“因为人证物证都有,本殿若是没有任何的举动,岂不是被他们抓到把柄了。本殿可以向你保证,张玮绝对不会有事的,他暂时委屈一下关在天牢里,等事后本殿自然会把他放出来的。”
朱兴贤并不是傻子,如果真是傻子也坐不到现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