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听到妖兽口吐人言，周围的人都还有些不适应，虽然一直都明白妖兽很聪慧，但是直接用人类的语言沟通，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足以看出这飞翼狮王相比较其他的妖兽要更加的优秀。

“口粮？刘歆啊刘歆，莽国与大雍的战争，说到底都是人族之内的战争，你却把妖兽给放出来了，今后这受苦受难的可是各国的百姓，就算最终你赢了，到时候莽国的百姓难道会有好日子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妖兽与人族之间的血海深仇根本不是时间可以消磨的，莽国的士兵们，你们为了刘歆而战，可你们仔细想想，这样的刘歆真的值得你们效忠，为之战斗吗？”

凌霄的话让城外原本正在攻城的莽国士兵为之愣神。是啊，如今这妖兽虽然并没有伤害他们，可是从妖兽的各种行为举止来看，在妖兽的眼中，人类就是食物而已，就算莽国最终赢了，他们有能力重新把妖兽赶回无尽山脉吗？又或者人族与妖兽又会重新回到上古那样，两个种族之间继续战斗个千年万年，可那样的话，对于人族真的是件好事吗？

正常来说，凌霄这样蛊惑大军的士气，刘歆肯定要阻止。可站在大军身后的刘歆脸上却玩味的笑着，却没有开口多说任何一句话。

“国师，是不是要阻止凌霄，凌霄的话让不少士兵心中的意志变得动摇了，这是在动摇咱们的军心啊。”呼延觉有些担忧的说道。

虽然现在天罪关看起来唾手可得，可是在大雍没有真正灭亡前，呼延觉觉得不能小看任何一场战斗，即使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也绝对不能浪。

可刘歆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缓缓开口道：“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呼延觉的脸上顿时冒出冷汗：“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你做好该做的事情就行了，别忘了如今你还是戴罪之身，你若是继续多嘴，就滚回去，到时候你一辈子都别想洗刷自己身上的失败。”刘歆语气冰冷的说道。

呼延觉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低着头沉默不语。

“只是普通人而已不是嘛。”过了一会，刘歆冷不丁的说道。

“啊？”呼延觉诧异的抬起头，似乎自己刚刚没听清，国师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歆笑着转过头看着呼延觉一字一句的说道：“就算军心不可用又如何，呼延觉，你至今还是没有能够把心态转变回来，你要知道一旦击败了大雍，那么莽国就是这天下霸主，不，不对，应该说，击败了大雍之后，莽国就是这天下唯一的国家，至于战争的时候死掉多少人，我并不在乎，反正只需要数年的时间，人会越来越多的。至于你说凌霄在影响军心，你觉得我会在乎吗？就算这些大军全部背叛了我，你觉得我会输吗？”

呼延觉觉得此时的刘歆冷漠的不像个人，甚至从他的语气中还隐隐觉得刘歆就是故意在让人送命。

可这些士兵死亡对于刘歆能有什么好处？

呼延觉不敢违背刘歆，面对刘歆的眼神，呼延觉只能低着头抱拳：“是，属下以国师大人的意志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