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每一步都安排好了,因为人性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说清楚道明白的东西,天灾人祸自古以来不可分离。
在佘净王朝不论发生什么,人终究是人,本性是改不了的。
苏锦流回了京城,好歹有凤君护着,毕竟那是皇天后土,不是谁都敢任意放肆的。
只是现在易俭如被派走,身旁竟是一时无了可用之人。
景晏想着起身换了一身衣服,带着人往城口走去。
哪怕要安排事情,但是挖水不能停,虽然易俭如走了,但是身边的二等侍从还有几个。
刚刚走出府门,便见苏锦流同展观的弟弟在一处,她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锦流是什么人她很清楚,哪怕现在就要离开了,但是应该处理的事情,他一定会做好收尾,因为他一向都是这样的人。
傍晚苏锦流走时,南城民众都聚集在一处,她们都知道是这位公子要去为她们寻找水源,无论结果如何,她们的心里都是感谢对方的。
在这个关头,别说京城的人,就是村里的男子都不愿出门。
然而这位丞相公子千里迢迢来到南城为她们施粥,现在又要在回京途中帮她们寻水,一份心意谁都不敢忘却。
景晏此时站在苏锦流的面前,她来送送他,毕竟是跟着自己来的,现在却要独自一人回去,内心的怅然明显异常。
在人走后,内心的感觉愈发明显,她想了想,最终弯唇无奈笑了笑,这是苏锦流的感觉,与自己无关,想着便回了城守府。
展彦早在下午便收拾了东西离开,走时也只是和展观说了一声,但是具体内容却是没有透露。
毕竟女皇陛下说那些事的时候,连侍奉的人都没留一个。
她若说了,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惹事上身?
展观也识相的没有询问,而是道:“路上注意安全,现在怎么走的,到时怎么回来。”
淡淡几句话,让展彦红了红眼,但是她看着展观点了点头,道:“姐,你相信我,虽然重活我做不了,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展彦走后,展观看着屋外久久没有说话,不知大旱何时才会结束,没有粮食,人活不了,时间一久发生矛盾是必然的。
不过就是不知道女皇陛下会如何处理了,在来到南城之后,只是挖出了一点水,可是那些连一家人渡过半年都难。
来到南城半个多月了,每日熬粥的水都不敢节省半分,就怕引起民众怨气,引来佘净动荡。
但是现在这副模样,却是让她发起了愁,哪怕每日都去后山,每日跟着袋鼠,可却没有丝毫成效。
民众改善伙食的红薯也所剩无几,因为坏的都坏了,现在剩下的也是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根本不够吃。
“大姐!”一抹声音唤回了展观的思绪,还没看见人便弯起了唇角,每日这个时间来找自己的只有小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