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翊听了这话倒是直接打消了下旨的念头,他想皇弟娶媳妇是为了他好,娶个他看着就讨厌的回去,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正准备再提及京城别家的大家闺秀,就听闻吴仪梵在门外轻轻敲门的声音。
“皇上,段侯爷来啦!”
上官灏宇与自己皇兄对视一眼,虽微微坐起了身,但仍是一副慵懒坐姿。
“让他进来!”皇上皱起眉头,冒着这么大的暴雨前来必然是有要紧之事。
此时门外进来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虽一脸的饱经风霜,但深陷的双眼却透出深邃明亮,满头的白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
只见他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皇上圣安!”
上官瑾翊连忙下了龙椅,微弯腰伸手轻扶他起身,“外公快快请起,这里并无外人,您何须如此!”
“君臣有别,自是应当的!”
上官瑾翊无奈的看着他,“还不快给侯爷看座!”
随后便坐回龙椅,他疑惑地问道:“外公怎这般天气前来?可是有何事如此着急?”
段侯爷急忙取出曹文轩快马加鞭送来的奏折与防瘟疫之法,双手递给旁边的吴公公,“皇上,这是朝阳县的曹文轩呈上的奏折。”
上官瑾翊接过奏折打开,细细阅读起来,薄唇紧抿,眉头紧皱,仿佛被奏折里提及的事情所烦恼。
紧接着又拿起苏语彤亲手写下的防止瘟疫的纸,那气势磅礴的一手狂草,同样引起了他的注意,颇为满意的点头,“写得一手好字!就是不知这防疫的法子是否真管用?”
说完便将它们递给下首的上官灏宇,然后肃着脸询问着自己的外公,“外公这是完全相信这些猜测吗?您也觉得这涝灾即将到来?”
段侯爷摇了摇头,低着头回复:“微臣不愿相信,但微臣害怕!不论这洪涝是否属实,微臣认为还是要严阵以待!”
皇上又看向上官灏宇,征询他的意见道:“皇弟有何见解?”
“雨至瓢泼,实为寻常,雨至磅礴,殊为难见!看这磅礴大雨不作停歇,自应当早做准备,倒是我们疏忽了!”上官灏宇眉头轻轻皱起,赞同段侯爷的话。
皇上微微点了点头,一脸愧疚的说道:“的确是朕疏忽了,只高兴于连着三年的荒年结束,却未想到更大的灾祸紧随而来!”
段侯爷连忙跪地宽慰道:“皇上也是为百姓们高兴才没来得及考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