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彤摇着头收起这些信函,及所有的金元宝,再将机关归回原位,随后就离开了县衙。
苏家几人县衙外聚集后,又再次乘坐金牙匆匆赶回了朝阳县。
……
翌日清晨,苏家众人便带着苏晓月前往朝阳县县衙去击鼓鸣冤。
当然,因为苏语彤这个乡主的关系,观望的百姓数不胜数,就连曹文轩也是亲自出门迎他们进的衙门。
“微臣见过苏乡主,乡主这是……”曹文轩对她众目睽睽之下击鼓很是意外。
苏语彤见围观的百姓众多,也只能公事公办道:“曹县令勿需如此,此次前来,实乃我苏家有冤屈,又事关三条人命之大事,故特来此报官申冤!”
“虽说我是当今圣上新封之乡主,但这事关人命,何其重要,又岂能儿戏?更何况此事与我那出嫁三年的小姑息息相关,身为其家人还是避嫌为好!县令大人,只当我是申冤者的陪同亲属即可!”
曹文轩一听有关人命,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挺直着身躯端坐在公案之后。
肃穆的公堂,衙卫分列两班严肃的站立着,公堂之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令人怵目惊心,而苏晓月则笔直的跪于公堂之下。
“升堂……”
“威武……”
随着惊堂木一声脆响,曹文轩开口问道:“下跪何人?”
“草民苏柳村苏晓月,于三年前嫁于豫宜县东升村的易华为妻,这是草民准备的诉状,请县令大人查看。”苏晓月手持诉状说道。
林县丞走下公堂,伸手接过状纸,又回到公堂之后递给曹县令。
曹文轩一见状纸上的字迹便知是苏语彤所代写,诉状上的内容,两造具备,案由与事实一一写明,清楚明了,笔法老练的挑不出一丝毛病。
看完这张诉状,曹文轩不禁眉头紧皱,目光不由转向公堂之下陪同的苏语彤。
他眼神中的一言难尽清清楚楚的显露出来,这个丫头不是为难他吗?这跨县审案,没流程!没道理啊!
苏语彤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可这不是就近原则嘛。
由那些贪污信函来看,这周边县城也就曹文轩能当大事,总不能直接进京告御状?
就在双方都为难之际,衙门外传来了久违的声音。
“圣旨到,朝阳县县令曹文轩接旨!”
曹文轩顿时一惊,赶忙起身理了理官服,然后正襟双腿下跪,上身挺直的跪着。
县丞则是立马摆上香案,紧随其后的跪下,接着就是公堂上的所有人,衙卫、围观的百姓纷纷下跪。
唯有苏语彤保持不动的站立着,她有过恩准,任何场合无需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朝阳县县令曹文轩勤政爱民,廉洁奉公,朝阳县在其的管理下,日渐繁荣,如火如荼,乃我朝为官者之表率,朕甚嘉之,其加封为泾州府知州,官级五品,管辖范围为周边所有县城,望与泾州府陆济阳知府共勉之,钦此!”
“微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曹文轩叩谢隆恩,随后双手接过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