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帮你出面?”戴东林问。
楚榆摇头,她不知道戴东林关系大,跟左书记可能是至亲,否则左书记怎么可能卖他面子,来他这个私营的家具城剪彩?
戴东林又怎么可能如此顺利地办好营业执照?
其他执照都好办,家电执照可要费点功夫的,德阳不是他地盘,他在德阳却如鱼得水。
“我先自己处理,处理不好再向你求助。”
楚榆对自己有信心,赵书记和周芳春还想一手遮天不成,她又不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她给赵书记和罗长庚下了最后通牒,她倒要看看这群人打算怎么忽悠她。
戴东林就是一只求偶的花孔雀,恨不得向雌孔雀展示自己的人脉和地位,楚湘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完全可以帮她们兜底,可楚榆不要他插手,戴东林相信她能解决好。
就是心疼她被这帮恶人拖着。
他揉着她的脑袋,“有事就开口,别一个人扛着,你要记得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有男朋友就有了身先士卒的人,就有了冲锋陷阵的兵,哪需要事事自己动手?
赵书记下班后,就骑着自行车急急去了茅家,周芳春的婆婆宋庆春正在做饭,赵书记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匆匆往楼上走。
宋庆春在围裙上擦了把手,偷偷跟了上去,走到门口就听见赵书记跟周芳春谋划。
宋庆春满脸鄙夷,她就说周芳春不是个东西,坑外人就罢了,自家人都坑,能把亲侄女的书稿写上亲生女儿的名字,哪怕宋庆春是茅夏的亲奶奶,也瞧不起这对母女。
周芳春拎着皮包就走了,宋庆春扔下抹布跟茅安平抱怨:
“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妈的不是东西,当女儿的自然好不到哪去!我总说茅夏心眼多,跟她妈一个货色,你说我对她有偏见,现在相信了吧?这俩人都不是个好东西。”
宋庆春是重男轻女,她倒也想疼爱茅夏,可惜茅夏心眼太多,从小就会撒谎算计别人,宋庆春撞见过很多次,对这孙女谈不上喜欢。
她还想着孙女年纪大了,就知道好歹了,可有周芳春这个亲妈在,茅夏陷得更深,竟然胆大包天,偷别人的书稿!这事真要传出去,他们哪有脸做人?
茅安平也没想到周芳春能折腾出这种事,恰好茅光誉回来,他沉着脸问:
“芳春做这事跟你商量过没?你们夫妻到底怎么想的?”
茅光誉倒没太激动,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过是高中生,能掀起什么浪?舒蕙从农村上来不到一年,是个怕事的,哪里真敢闹?
“芳春跟我提过,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茅家?茅夏她舅妈是京市大院子弟,茅夏同学左然是左书记的儿子,我想给茅夏贴贴金,高考再考个好学校,嫁个好人家,能帮到我,帮到她弟。”
茅安平撩他一眼,“你说什么梦话?她哪来的弟弟?芳春怀上了?”
宋庆春也盯着儿子,茅光誉没想瞒家里人,父母盼了一辈子孙子,总也该叫他们高兴高兴,宋庆春和茅安平都是党员,三观正不假,却也拒绝不了现成的大孙子,只要把粥粥搬出来,茅安平哪会盯着偷书稿这点小事?
茅光誉想把孩子接回来,就得跟父母通好气,才能妥善解决问题。
“爸妈,我也不瞒你们,我在外头有个孩子,今年已经6岁了。”
“什么?”宋庆春瞪大眼,回头看茅安平的脸色。
茅安平从摇椅上站起来,脸色像要吃人,“外头的孩子?你跟谁生的?光誉,你可是国家干部,可不能犯原则性错误!我跟你妈都是党员,我们再不喜欢周芳春,再不喜欢茅夏,也没想过叫你在外头生个儿子,这要是被别人知道,被周芳春给知道了,那可不是小事!”
茅光誉了解他父亲,茅安平再护着周芳春和茅夏,也越不过他这个儿子。
做父亲的再看不惯儿子,能害儿子不成?茅光誉处于升职的关键时候,得靠戴琴雪在京市的势利,得靠周芳春周旋,茅安平不可能把这事告诉周芳春。
“爸,事情我都懂,可这孩子不是玩具,说不要就不要的。孩子也不是在她妈肚子里,他都已经6岁了,正在上育红班,孩子聪明可爱,活泼好动,正是招人的年纪,他是咱们茅家的种,我不可能让他流落在外面,总要给他个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