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碧云愣住了,融资?怎么着,一个18岁的大学新生,读清大就算了,还想当资本投资拍戏?她知道拍一部戏需要多少钱吗?
其他资本要么是广告公司,要么是山西煤老板,她一个18岁的小姑娘当资本,怎么看怎么违和。
陶碧云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年轻人,她从楚榆手中接过名片,这一看就知道自己犯了“以貌取人”的错误。
玺堡总经理?读书之余还开了一家家具城?能印刷名片,名气肯定响当当的,难怪买得起三张卧铺车票。
楚榆刷新了陶碧云对年轻人的认知,她并不放弃对楚榆的劝说,只是改走迂回政策,一路上和楚湘沈珠雨闲聊,探听到了楚榆的很多信息。
陶碧云越打听越觉得这姑娘不可小觑。
陶碧云有个怪毛病,选演员就喜欢选品行好,内外兼修的,楚榆是个好苗子,她放弃这么好的苗子,于心不安啊。
楚榆一路都在看书,晚上,火车光线不好,她就躺在床上听英语单词。
次日一早,洗手间传来洗漱声,车内没有空调,楚榆身上黏糊糊的,衬衫也有股怪味。
出门在外没法太讲究,只能到宿舍再换衣服了。
她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回来后继续看书。
陶碧云打量着她过于完美的侧脸,这姑娘真像一个紧闭的河蚌,不打开河蚌就窥测不到她宛若珍珠的内心。
嘈杂的车厢内,她恍若未闻,低头读书,仿佛世界的嘈杂与她无关。
也只有这样专注力强的人,才能考上清大吧?
陶碧云莫名有些羡慕她,羡慕她这肆意挥洒的汗水,与无悔的青春。
中午时,火车停靠在京市火车站,车上的乘客纷纷收拾行李,陶碧云行李简单,帮她们拎了一包衣服,出站时,又指着外头的黑色轿车。
“遇到就是缘分,我送你们一程。”
楚榆哪里好意思麻烦她,再说戴东林要来接她。
男朋友这种东西,还是得多使唤的。
“不用了,我男朋友来接我。”
陶碧云觉得美女有点想不开,这年头要是有“恋爱脑”这个词,陶碧云就把这三个字贴在她脑门上了。
清大高材生,漂亮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这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哪有18岁就把自己定下的?
年轻时啥也不懂,都搞那些校园恋爱,不贪图对方的家世,以为嫁个穷男人就是不贪财,这种婚姻前期幸福,后期却未必。
美貌是稀缺资源,美人就应该找优质男人,才能受得住这份美貌,不让美人被人欺负。
陶碧云看多了,就想劝两句,可她非亲非故,有啥立场劝人家分手啊?
戴东林开着一辆越野车,穿着黑色衬衫黑色长裤,站在火车站等着。这年头没有查车的,他这车牌横着停都没人管,可他就是没想到火车能提前到站。
等火车站人群涌出,他才看了下手表,怎么早到了十几分钟?楚榆该不会等急了吧?
正要往里走,远远看到一个姑娘冲他挥手。
那么漂亮的姑娘,娇娇地抬起手腕,除了他女朋友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