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飞哭着说:“奶奶,戴琴雪说我用厕所不干净,进来就打了我一巴掌,然后就对我爸告状污蔑我偷钱。我没偷钱,我也不知道那钱是怎么到我抽屉的。”
“你胡说八道!琴雪怎么可能污蔑你,她不是那种人,”周建安挺生气的,觉得周楚飞在说胡话,“你戴阿姨说的不错,你这孩子满嘴谎言,没一句真话。”
戴琴雪委屈的直哭,“楚飞,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明明是你偷钱被我发现了,你却颠倒是非,你这孩子真是没救了,竟然挑拨我和你定爸的感情,难怪你亲妈都说你不好管。”
戴琴雪三言两语就挑起了周建安的怒火。
周建安不相信他,只相信戴琴雪,周楚飞怎么辩解都没用,只能委屈地直哭。
蒋美凤却是信的,周楚飞以前在家里偷钱,总是买一堆乱七八糟的零嘴,胡吃海塞的。
这孩子玩心不重,就是贪吃了一点,周楚飞要是偷钱了,早就出去找小卖部了,哪里还等到戴琴雪发现?
偷钱的人也不可能把钱放在抽屉里。
周楚飞有偷钱的经验,以前都知道藏在脚丫里再套上袜子。
要么藏在床板下、被套里。
来了趟京市,竟然藏都不知道藏,就放在抽屉里等人找?
蒋美凤不傻,一定是戴琴雪颠倒是非,她早知道这女人不好搞,茅光誉被人停职调查,周芳春打了那么多电话,戴琴雪却置之不理。
这女人拿了周芳春那么多钱,却屁事不干,如今还来挑拨周建安和周楚飞的父子关系!
蒋美凤撸起衣袖,冲着戴琴雪“呸”的一声,恶狠狠道:
“你给我闭嘴!你别以为你给了我几块钱,就能当家做主了,你说你爸能耐,能解决楚飞的户口,结果我们来了大半年,楚飞都没学上,整天就在家里待着!你还说给慧兰男人鲍六解决户口,把她孩子带来京市读书的。结果你?你屁事没干成!芳春俩口子给了你六七千,你拿了钱整天买衣服买鞋子的,钱花的七七八八了,也没看你给人解决问题。你当我们老周家的人好欺负是吧!”
蒋美凤不是省油的灯,她能忍戴琴雪一时,不代表能忍一世。
她就是个农村妇女,别人不敢说的事,她就敢说。
戴琴雪整天夸戴家有多能耐,结果屁事没干,许诺的好处一点没给,蒋美凤再好脾气也不能忍她了。
戴琴雪眼神躲闪,在蒋美凤的注视下,多少有些心虚,她拿了周芳春不少钱,真计较起来,这钱都够让她坐牢了。
如今公安局查案严格,事情闹大了,对她没有好处。
戴琴雪红了眼,带了点哭声,“建安考核期还没过,我爸对周家不放心,他不肯帮我也没法子。二姐夫那边,我爸还在考察着,原本想弄个市委书记给他干干的,谁知道他被人抓住了把柄,浪费了我爸的一番心血。”